程襄立刻闭上了嘴,面色赧然。心中懊悔,都是被面前这个人带偏了,怎么会说这话,平白让人笑话了。
“哎哎!别走啊。”见程襄不理他,反而要回屋,柴封赶忙飞到楼台之上,“你这样可一点也不礼貌,多少人盼着与我说一句话,我都懒得理,你倒好,一点也不珍惜,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柴封悄悄观察程襄的反应,看着看着又觉得他好可怜,走到哪里都捂着伤口,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怪不得有人疼。
“算了吧,我不跟你计较,这有一颗止痛丹你拿着。”
程襄犹豫地伸出手又缩回,看得柴封很是着急,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将丹药放置于掌心之上。
“拿了我的东西,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程襄颠了颠手里的止痛丹,就知道没这么便宜。
“你别这样看着我,说不定你还会有问题想问我呢,我从不让人吃亏的。”
“我又不善曲,能回答你什么呢?”
“你是如何斩断鬼剑的?”柴封意味颇深地看着他,“你只需认真回答我这一个问题。”
“……”程襄低下头思考着要不要告诉他。
柴封笑道:“你既然不说,那便让我来猜一猜。”
他负手走到程襄身前,略偏着头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仿佛在他身上找着什么。
语气神秘道:“我猜你有一把通体玄色的佩剑,此剑一出,血红漫天。对还是不对?”
程襄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他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在柴封面前拔过剑,这人怎会知道?
柴封脚步平稳地走到程襄身侧,低着头悄悄在程襄耳边问道:“是浮世吗?”
程襄的余光瞥见脸旁那双幽深的眸子,淡淡道:“他告诉你的?”
“你师兄可什么也没说,我猜的。”柴封挑起眉峰,态度正经,一点也不像胡说八道。
“你怎么猜出来的?”
柴封开心地大笑道:“你看,我就说你会有问题想问我的。你先告诉我,我有没有猜对?”
程襄也从未刻意隐藏过自己的剑,点点头。
“原来浮世长这样啊。”柴封眼中闪过一丝让人猜不透的光,自言自语,“果然是你。”
其实柴封也是第一次见到浮世真容,若不是霍惘说鬼剑是被程襄斩断的,他还真没有在意过程襄来时挂在身上的剑。
“你可知道天书?”
天书?程襄努力回想是不是在哪里听过,想了片刻突然想起,是张凤倾在万剑山庄遇难那晚对他提起过一次,可并没有对他详细讲。
柴封像是自己在感叹:“当年看过天书的,现如今也所剩无几了。浮世对于你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
“你见过天书?”程襄怯怯地问道,他有些心虚,不知是否有人知道他是穿书而来的。
“见过,羡慕吗?”柴封一扫之前的忧郁,得意道。
他突然的转变打了程襄一个措手不及,看他这个不正经的表情,还以为他下一句又要提生孩子的事呢。
柴封当然不会,语重心长地解释说:“当年我与几位朋友追赶一只妖兽,不小心闯入食魂山,也就是在那里,我们见到了天书。”
“我那几位朋友其中一二,想必你已经见过了。我们没能击杀妖兽,却中了它的陷阱,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口,期间还要躲避妖兽的袭击。”
柴封捡起一根树杈,蹲在地上刷刷刷地胡乱画着,程襄从未见过如此丑的画,尴尬地问道:“这是什么?”
柴封一边画一边解释道:“妖兽呀,这就是我们当年遇到的妖兽,我想把它更形象地展示在你面前。你看见这个犄角了吗?一闪一闪的,还会发光呢,可厉害了。”
程襄简直没眼看。
柴封又捡起他的小树杈,回想道:“它的叫声像在唱歌,但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却是一种魔音,我们就是听着这个声音迷路的。”
刷刷刷刷!
柴封的手法很快,地上又多了几个歪歪扭扭的火柴人。
程襄不解道:“这是什么阵法吗?”
柴封抬头给了他一个夸赞的眼神,继续道:“这是我们几个人研究了三天三夜才研究出的阵法,以为这样就可以成功围剿妖兽。”
柴封的树杈在一个人身上点了点:“这个是我,是不是比其他人帅一点?”
“……你画的明明都一样。”程襄很为难。
“我们和妖兽又缠斗了三天三夜。”
“你们打败妖兽了吗?”
“没有,我们被妖兽打败了。”柴封用树杈抹去两个人,神情无比悲痛地看着程襄。
看来这一战我方成员有伤亡。
程襄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我都理解”的眼神。
“后来我们一直逃跑,路上出现了更多的妖兽,我们发现一个入口狭窄的山洞躲了进去,由于妖兽的体积偏大,被困在外面,我们暂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