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也就是在这里发现了天书。”
“天书中记载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出现一个人,他会手持一把名为浮世的剑,将命数扭转。我们当时看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顾着高兴,因为天书上还记载了离开食魂山的地图。”
“之后你们就离开了食魂山吗?”
柴封摇摇头:“确实离开了,但不是所有人,一部分人为了抢夺天书大打出手,他们没有死于妖兽的利爪下,却死在自己人的剑下。”
“剩下的人决定把天书留在山洞里,我们都放下贪念,天书还有剩下的一半并没有读完,但我们只求快点离开食魂山,也为了让悲剧不再重演,彼此心照不宣地不再去看剩下的部分,并且约定好以后谁也不准踏足食魂山一步,并且都不再提及此事。”
柴封望了望天,叹了口气:“我当时是那些人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顽皮的,临走前偷偷地看了天书后半部分,才知道我们都被诅咒了。当年去过食魂山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柴封突然扔掉手里的树杈,站了起来:“我原本并不是完全相信天书所言,但是你出现了,所以我开始相信天书是真的了,感觉我的厄运要来了。”
程襄无辜地指了指自己,他可什么也没做。
柴封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我以后还是少出山,说不定还能躲过去。”
……
廖欢这些天一直在给曾穹送饭,自从那次他哭了之后,曾穹再看见他,便尽量克制自己,少对他大声说话。
廖欢除了把饭给他摆到桌子上,也不怎么和他说话,尽量减少接触,他有点怕曾穹。
这一天,廖欢和往日一样将一碟素菜和一碗粥放在桌子上,提起食盒正准备离开,懒散地坐在窗边的曾穹突然跳起来,吓得廖欢心脏都快吐出来。
曾穹心绪烦乱地走过来,踢开凳子,颓废地坐在上面,瞪了廖欢一眼:“你怕什么!老子来吃饭,又不是吃你!”
廖欢瘪着嘴,脸腮抖着,又要哭了。
曾穹十分头痛地扔掉筷子:“你怎么又哭了,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你这样让人看见了,我禁足的日子又要增加了。”
原本还强忍着的廖欢,被这样一说,终于憋不住了,眼泪像不要钱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曾穹头痛欲裂,觉得廖欢就是周簌故意派来折磨他的。
“我求求你了,不要再哭了,你要是再哭!我就!”曾穹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哄他。
廖欢非但没有停止哭泣,反而还呜呜地哭出了声,他也想忍着,可是他太怕曾穹了,眼泪根本忍不住。
曾穹瞬间苦着一张脸,他没想到有一天打败他的不是拳脚刀剑,而是一个哭包。
“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你要是再哭,我就……”曾穹有气无力,双目无神地倒吸着气,“……我就给你磕一个吧,我求求你别哭了。”
……
程襄养了一段时间的伤,这两日已经能自己到处走走了。
大师兄总是神秘兮兮地躲着他和柴封探讨些什么,这一天傍晚,他又看见柴封一个人,他很忧伤。
“你在这做什么?”程襄走上前。
“我在躲人,也在躲我自己的命运。”柴封叹气,“他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你在说谁呢?”
“还能是谁,你那个固执的师兄。苏禛决怎么会生出那样一个儿子,要是我,娘胎里就把他掐死。”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大师兄!”
柴封看见程襄生气,反而笑了。
“我还说不得他了?他拿着个簪子在我眼前晃一晃,就让我帮他找人,我是狗啊?闻一闻气味就能找到?”
“簪子?什么簪子?”
柴封立刻捂上自己的嘴,眼神东躲西藏一看就心虚。
“我突然想起今天忘记拉屎了,我得先走了,告辞!”柴封一阵风似的消失了,只余下程襄风中凌乱。
为什么大师兄从来没有跟他提过这件事?这一路上他都没见苏玉心把这支他未曾谋面的簪子拿出来过,来到柳树坞后,他与柴封说话又总是躲着他,程襄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难道大师兄当时把他一个人留在嵩承派,自己突然离开,原本就是想背着他找簪子的主人,不想让他知道?
程襄隐隐约约觉得,簪子的主人一定很重要,至少比他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