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是有什么大病吧?!”程襄捂着伤口,想要从苏玉心的臂弯里挣脱出来,以此证明自己没生孩子。
一旁的霍惘不小心笑了一声,赶紧收住,毕竟还有求于人。
“你脾气这么暴躁,生的孩子千万别像你。”柴封老神在在地调侃着。
“我生的孩子不像我,难道要像你啊!”程襄本来一路上都在盼着一睹柴大家风采,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柴封。
柴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像我就不必了,像这个姓苏的蛮好的。”
本来还气焰挺高的程襄一下子红了脸,躲着苏玉心,都不敢与他对视。
“好了,我们先进去吧。”苏玉心打断二人的话,“我们这里伤的伤,病的病,还请柴大家行个方便。”
柴封这才看见站在最后面,安安静静的阿椿,仔细端详一番,鼻子里飘出一声冷哼:“我还真当你好心找来这么多人保护我呢。”
柴封转身走进树林,霍惘立刻追上去,一路奉承着,两个人越走越远,也不知交流些什么,只看见柴封不停地摆手,叫他远离些。
程襄走得慢,只能由人搀扶着,苏玉心就这样陪着他,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苏玉心一直盯着远处,也不知在想什么。
“大师兄,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程襄想打破沉寂,随便问了下,话一出口又后悔了,想起柴封方才的话,顿时觉得更尴尬。
没事提什么孩子……程襄在心里懊恼。
“都不喜欢。”
没想到苏玉心竟然答了,只是答案和程襄想的不一样。
“大师兄不喜欢小孩吗?”
“嗯。”苏玉心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程襄感到诧异,大师兄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不喜欢小孩。
“就选一个嘛。”
“不选。”
“为什么?”
苏玉心的步伐停了停,声音不大地说:“那便选一个不像我的吧。”
“你的孩子为什么会不像你呢?”程襄嘴比脑子快,“你喜欢绿色?”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苏玉心只用了一点力气拍了下他的腰,扯动了伤口,令他蜷缩着倒抽了一口凉气。
程襄眼泪朦朦地看着苏玉心,有苦说不出,他不就是开了个玩笑,下手也太黑了。
“大师兄你打我,我记住了。”程襄使劲挤眼泪,让自己看起来更惨一点。
“你要还有力气就快点走。”
“我是真的很疼。”程襄哭笑不得,之前一路上被马车颠簸的,他便强忍着了,下了车又跟柴封斗嘴用了力气,现在只想找个地方一动不动地躺着。
苏玉心的目光撩过他的腹部,眼神里是掩盖不住的担忧和自责,程襄也只是随便说说,也怪自己,干嘛要跟他一般见识。苏玉心本以为自己手上的力气不大,但看程襄目前的状况,怕是真的伤到他了。
程襄还想继续装可怜,但看见苏玉心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他也觉得是自己演的有些过分了。
刚想开口缓和一下,就被苏玉心抱了起来,他确实找到了一个地方可以躺着一动不动,是苏玉心的怀里。
“大师兄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一会让人看见了。”
柴封几个人明显走得慢了些,有意识地等他们,眼见着离的越来越近,程襄赧然地将脸埋在苏玉心的颈窝里,已经顾不及自己的脸有多红了。
“片刻不见就虚弱成这样了?有人疼就是不一样。”柴封悠哉悠哉地打趣道。
程襄听见他说话就火气上涌,抬起头对上苏玉心的眼睛,咬了咬牙将火气压了下去。
柴封选的地方依山傍水,一排小筑隐匿在林间,还能听见不远处瀑布的声音。
苏玉心先把程襄送进屋里,就去找柴封了。
柴封在另一间竹屋里,正在查看阿椿的情况。
霍惘端坐在一旁,难得的安静,苏玉心也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可以先帮他凝神静气,至于其他的还得容我再想想。”柴封喝了一口茶,眉峰一挑,“你方才说他被何物所伤?”
“正是此物。”霍惘立刻将两截断剑呈到柴封面前。
“此物便是鬼剑?”
霍惘疑惑道:“柴大家未曾听闻鬼剑吗?”
柴封摇了摇头:“我已经好多年未出山了,上一次出来张凤倾的生意正红火呢,你怎么断言这把鬼邪之剑是出自万剑山庄?”
“您可知张凤倾圈养了一邪物,此物名为鬼牙。张凤倾并未有意铸造鬼剑,而是为了用剑气压制鬼牙,将鬼牙中的邪毒之气封印于剑中,以免鬼牙失控。”
“鬼牙不是万魂葬雨的吗?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张凤倾的了?”柴封笃定地拿起两截断剑研究,“万魂葬雨的首领不是多年之前便说自己靠着鬼牙练成了归魂术,若是此术已成,他又作何去找张凤倾要鬼牙,想必又是一个虚张声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