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十位舞者,少一位,戏袍便会寻找新的人,这里的茶客像傀儡一样坐在这里,对方才发生的事漠不关心。m.chunfengwenxue.cc门会移动,这座茶坊是要把所有人留在这里。戏袍和血肉相连,火烧不行。幕后之人久不出现,留在这里亦是徒劳,但城儿、银舞还在这里。身侧之人背上血液凝固,唇上蒙着寒霜,双唇颤抖,“你先离开。”
宋佶舞到雪千秋面前,摇晃手中的扇子,“大人,要喝什么茶?热的还是凉的?”
“凉的。”冰从雪千秋手心往四周蔓延,覆盖舞者的身躯,宋佶的双臂移动缓慢,凶恶袒露,“来了个厉害的。”
所有舞者、茶客停止手上的动作,盯着雪千秋,眼里写着“我要吃人”。百道夫子侧身一步,抬臂护着雪千秋,眼神依旧空洞,“走。”
舞者扑上来,雪王钻到雪千秋面前,抓起他的手一口咬下去。雪千秋低头看着及腰高的孩子,表情微怔,血肉从臂上分离,血液像树枝一样淌满手背。百道夫子抓开雪王,吐露一字,“走。”
天门沪上骂道:“昌平,好不容易来的客人,你就让他走了!”
“不能走,不能走!”舞者失去理智,围上来。
这些人是无辜的,不能对他们下手。雪千秋只能固冰,冰封茶坊。
所有人都在冰里,雪千秋抹去鼻子下的液体,扫过眼神空洞的夫子,半弯下腰,捧着雪王的脸,“舅舅等会来接你。”
雪千秋走下戏台,临近门时,也和方才一样,门往左移。雪千秋左手放在墙上,化成墙的一部分,移到出口,顺利出去。
“啧~~,哥哥这是受伤了?”
出口面向大路,刚出来就遇见坐在树下泡脚饮茶的鹿元吉。
树下栓着一头牛,牛脖子上套着一辆木板车,车上堆满东西,木桶里冒着热气,鹿元吉坐在石墩上,裤脚挽到膝盖高,小腿被木桶里的水烫得泛红。一侧的乌三郎手里拿着蒲扇给鹿元吉扇风,乌四郎站在其后为他捏肩,乌大郎提着茶炉,随时准备加水,乌二郎站在右侧,手里捧着茶盏。在村口遇见的村民立在右侧。
料想里面的事是鹿元吉所为,雪千秋怒从心来,脚踏地面,冰锥向前生长,将木桶一分为二,姜片、大枣、当归…顺着水流淌满地。冰锥戳破鹿元吉的衣袍,立在双腿之间。
□□冰凉,鹿元吉额上一滴冷汗,小心翼翼地敞开双腿,脚背上的大枣随着他的动作掉落,一只手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裤袍扯过冰锥,分成两片,仅靠裤腰维系。
白红相间的人影冲到他的面前,提着他的脖子将人抵在树干上,“玩够了没有!”
四乌腾手,刀横在雪千秋脖子上,鹿元吉能够感受到雪千秋在极力压制怒火,嘴角上挑,“哥哥,元吉是贪玩,可从不背锅,你们之所以遭殃,是你们太蠢 、太笨,可不能赖在我身上。”
鹿元吉总有让火烧得更旺的本事,雪千秋手掌用力,迫使鹿元吉仰着头,“把人放出来。”
“哥哥,我哪有那个本事。”鹿元吉笑得欢,“罪魁祸首是这里的村民,你掐死我也没用。”
趁机逃跑的村民被提及,脚步更快了,鹿元吉令道,“三郎,帮哥哥把人抓回来。”
墨影掠过,乌三郎像提小鸡似的把村民提过来。鹿元吉抓着雪千秋的手腕,“哥哥,我拿着雪团子给的钱买了一头老黄牛,本来想离开,但想起还有事忘记告诉你们,紧赶慢赶,追到这里,没想到你们已经进去了,哎——,都是些陈年旧事,哥哥们不知道此事,上当吃亏也在所难免。把过去的事讲给哥哥听听。”
乌三郎斥道:“爹让你说话呢。”
村民战战兢兢,这里以前就叫眷村,二十几年前,茶马道从这里经过,茶业兴盛,舞坊兴起,贩茶的商人一批一批从这里经过,眷村也得了几年繁荣,厝坊远近闻名,茶客络绎不绝,眷村盛行傩(nuo)舞,跳傩舞的人常在厝坊演出。一道圣旨,茶马道绕道而行,茶商减少,村民为了谋生,离开家乡,茶客日益减少,厝坊的主人远赴异乡,茶坊荒芜。
“哥哥,脖子疼。”鹿元吉打断村民,雪千秋松手,鹿元吉顺着树干滑下,整理破败不堪的衣袍“继续讲。”
厝坊落败,舞者自然离开,没过几年,附近的村民总听到厝坊传出跳舞的声音,好奇的人偷偷去看,看见舞者穿过的戏袍在台上跳舞,谣言传开,戏袍成鬼衣。陆陆续续也请了几位驱邪的道长,非但没压制戏袍,还被厝坊留住,村里的人日夜担心,走了不少。
雪千秋:“你是钥桥?”
村民低头看脚尖,“不,我是昌平。”
开始,戏袍只待在厝坊里,某夜醒来,戏袍突然悬在床头,使劲往身上套。戏袍低语,“只要我们好好跳舞,逗客人开心,客人就不会走。”昌平惊吓之中对戏袍承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