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心中愈发笃定这个赵小花就是赵老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孙女。
毕竟在这青山镇,赵老所描述的怡香院独一无二,再结合眼前这姑娘的年纪以及她身处此地的凄惨遭遇,种种迹象如同紧密咬合的齿轮,确凿无误地表明了她的身份。
想到这儿,伯尘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如暖阳般温和的神情,语气温和地说道:
“走,那就先上去吧。”
那声音仿佛具有魔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亲和力,试图驱散赵小花心中如乌云般厚重的恐惧与不安。
赵小花听闻此言,如蒙大赦般急忙在前面引路。她的步伐蹒跚而沉重,每迈出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脚下的楼梯是通往未知深渊的险途。
她领着伯尘踏上那陈旧不堪的楼梯,木质的楼梯在他们的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哀鸣,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两人沿着楼道缓缓前行,一路上,穿过了一间又一间弥漫着脂粉香气的房间,那此起彼伏的调笑声、嬉闹声从各个房间里肆意涌出,交织成一曲嘈杂而又令人心烦意乱的乐章,让这楼道显得格外喧闹与污浊。
而赵小花却似早已对这般环境麻木不仁,只是埋着头,脚步机械地不停向前,仿佛在这喧闹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条寂静小道,径直朝着那黑暗尽头走去。
最终,她在最角落的那一间房前停了下来。
“公子,到了,您先进去吧,我…… 我先去换一身衣裳,很快就过来。”
赵小花低垂着头,声音依旧怯生生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那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让人看了心生无尽的怜惜。
伯尘赶忙摆了摆手,真诚而又急切地说道:
“不用这般麻烦,我没关系的,我就是来看看你……”
只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赵小花便像是害怕被责骂一般,匆匆转身逃离了现场,只留下伯尘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抬脚迈进了房间。
一进屋,一股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的香气扑面而来,伯尘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屋内的陈设极为简单,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圆桌,周围围着四张凳子,桌上摆着酒壶,还有几盘新鲜的水果,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却又让人感到些许诡异的光泽。
伯尘缓缓走到凳子前坐下,静静地等待着赵小花回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心里则在暗自盘算着,该如何才能顺利地把她从这怡香院里解救出去。
每一种可能的方案都在他的头脑中如闪电般迅速闪过,但又被他一一否决,眉头也随之越皱越紧。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赵小花换好了衣服,出现在了门口。
她身上那件崭新的衣裳虽算不上华丽精美,但也干净素雅,给她增添了几分清新脱俗的气息,仿佛在这污浊的环境中盛开的一朵白莲。
只是脸上那一道道伤痕依旧醒目刺眼,透着触目惊心的红,仿佛是恶魔留下的狰狞爪痕,在无声地诉说着她此前所遭受的痛苦与折磨,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得揪紧了心脏。
赵小花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关好房门,然后便站在门旁,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目光中满是戒备与不安,静静地看着伯尘。
那眼神仿佛是在审视一个来自未知世界的陌生人,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可以信任的曙光,又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警惕着周围可能出现的任何危险。
伯尘见状,温和地开口道:
“你过来坐下吧,别一直站着了,我认识你的爷爷,我之前在牢里见过他。”
赵小花一听这话,双眼瞬间瞪大,眼中满是惊讶与焦急,那惊讶如同在黑暗中突然绽放的烟火,而焦急则像是燃烧的火焰,急于想知道爷爷的情况。
她立刻快步走了过来,急切地问道:
“我爷爷?你见到我爷爷了?他一直在牢里受苦,你怎么会见到他的呀?”
此时,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爷爷那沧桑的面容和在牢中受苦的模样,心中满是自责,想着若不是自己被掳走,爷爷也不会遭受这般磨难,同时又急切地想知道爷爷在牢中的具体情况,每一个关于爷爷的细节都像一把重锤敲击在她的心上。
伯尘点了点头,轻声回道:
“我前几日也遭遇了些变故,被关了进去,正巧和你的爷爷在同一间牢室,你的爷爷叫赵前,对吧?”
赵小花听闻,缓缓在凳子上坐下,身子前倾,趴在桌子上,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如洪水决堤般的悲痛,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自责道:
“都怪我没用啊,我救不了爷爷,他去坐牢都是因为我,都是我害的呀……”
那哭声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悔恨,在房间里回荡,仿佛要将这小小的房间震塌。
伯尘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