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誉成入宫了一趟,回府后再次找到顾经年,脸色有些不豫。m.juyuanshu.cc
“我向父皇请求亲自捉拿关天泽,父皇答应了。可太子却为难我,不肯把糜胜交给我。”
顾经年道:“如此,连饵都没有,又如何钓得到关天泽这条鱼?”
殷誉成皱眉,道:“太子这是故意要看我笑话。”
顾经年也是低头沉思。
好一会儿,他有些犹豫着,开口说起了一事。
“我或许能帮得上信王。”
“哦?义弟还有办法帮我?”
顾经年道:“我在瑞国时,曾刺杀了不少高官,想必信王也有所耳闻。”
“不错。”
“当时,我凭借的就是一手易容术。”
“你是说,可以易容出一个糜胜来当饵?”
“正是。”顾经年道:“只是,此事是我的秘密,恳请信王保密。另外,易容之时,最好也莫让旁人看到。”
殷誉成闻言,再次面露感动之色,道:“义弟对我情义深重,不惜抛出自己的秘密,我必不辜负你。”
“能为兄长扬眉吐气便可,只是,我需要照着糜胜来易容。”
“此事我来安排。”
次日,顾经年先是给自己改扮了一番,与高长竿一样穿着青衣小帽跟在殷誉成身后,进了太子右卫率的衙门,随行的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军汉。
进入衙门时,顾经年特意留意了一眼,见这衙署并非黑钕石筑成。
穿过守卫重重的一层层院子,终于,他们进了一间小屋,屋中,一个高大的稽人汉子正被黑色的铁链栓在石柱上,想必便是糜胜了。
虽从天牢被移了出来,可门外的守卫、栓人的铁链,依然杜绝了旁人营救他的可能。
“开始吧。”
顾经年示意高长竿打开随身背着的小箱子,从中拿出了各种各样的小瓷瓶,开始给那身材高大的军汉改扮。
过程中,被绑在那的糜胜意识到他们把人改扮成他的样子,必是要引出他的旧部来捉,试图挣扎,终究是无用,最后被堵上了嘴。
殷誉成坐在一旁看着,一开始惊叹不已,渐渐就觉得无聊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得顾经年道:“好了。”
殷誉成回过神来,转头看去,不由颌首,道:“像,真像,鬼斧神工。”
“不负信王厚望。”
“放心吧,我不会让旁人知晓这是你的手笔。”
殷誉成满意地点点头,带着人往外走去,因那军汉现在完全是糜胜模样,还引得太子率卫纷纷警惕。
待出了两重院子,便有人上前按住那“糜胜”,将其押上囚车,送往雍京东市口的刑场。
处斩糜胜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刑场外已站了许许多多的围观者,只不知关天泽等人是否在其中。
殷誉成坐上观刑台,等时辰一至,“啪”地一声拍下了惊堂木。
“行刑!”
他没有告诉那扮成糜胜的军汉,如果关天泽不来劫法场,刽子手也会一刀斩下其头颅。
当然,这绝非他所想要看到的结果。如此,他依旧不能雪耻,旁人只会说他小肚鸡肠,被关天泽掳了,回京后只有本事拿囚犯撒气。
刽子手拿掉了插在“糜胜”脖子上的木牌,扬起大刀。
“嗖!”
一支利箭径直射进了刽子手的脖颈,人群中,几个奭人掀掉了身上的披风,分别显出持着弓箭的四只手。
殷誉成不惊反喜,心道:“来了。”
他一挥手,自有埋伏好的兵士围上前,去捉拿那些逆贼。
天空中有人腾云驾雾而来,正是关天泽。
————————
顾经年才换掉了青衣小帽,走到殷誉成身后。
忽生变故,他也是十分诧异。依他的计划,今日本不会有人来劫法场,因为前两日出现的关天泽是他扮的。
没想到,关天泽竟真是到了。
当然,表面上他就是来埋伏的,因此还特意把火伯带在了身边。
“火!”
顾经年没有太多犹豫,径直向火伯喝了一声。
两团火焰迅速从火伯掌心喷出,点燃了顾经年的背,那流火翅膀再次扬起。
“呼——”
火球砸下时,关天泽已冲到了那“糜胜”面前,正要救人,不得不避了一下。
此时,他对顾经年是十分恼怒的,认为顾经年不仅没有信守承诺,反而助殷誉成处斩他岳父。
火球被他险而又险地避过,在地上燃起炽焰。
关天泽顾不得旁的,径直去解“糜胜”身上的绳索,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