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栎得知陈苏搬回去,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考虑到他月份大了情绪不宜波动,赵瑞故意瞒着他,结果还是让对方从他姑母那打听到了。
“你找到什么废物,花了那么多钱事没办成,反而让张越泽成功将陈苏哄回去了。”冯栎怒不可遏,“不是说他俩都没见面没联系吗,怎么这么快就和好了!”
“这……”赵瑞也很冤枉,他哪知道其中内情,不过对这结果倒是不意外,但说出来冯栎肯定不爱听,便拍着对方的背安抚道:“你先别生气了,我再想想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冯栎红着眼瞪着赵瑞道:“张越泽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都无动于衷,陈苏明知有我和孩子的存在,依然在离家出走之后选择原谅,还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俩分开。”
他眸中闪过一丝狠戾,“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听我的,要不是你拦着我,陈苏现在肯定回不去了。”
面对冯栎的责怪,赵瑞照单全收,他确实有自己的顾虑,但现在对方受这么大刺激,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看出赵瑞脸上的犹豫,冯栎不满道:“到现在你还下不了决心,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筹谋这么久的事功亏一篑?!”
两人无声僵持,冯栎了解赵瑞的性子,先软下声音道:“阿瑞,我辛苦了这么久,怀孕受了这么多罪,你让我怎么甘心。何况孩子才是最大的受益者,要是再不行动,等宝宝生下来再打算就迟了。到时候变故太多,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希望的也会无法实现,你真的要放弃么。”
“再说我们已经没退路了,现在那人落到了张越泽手里,万一查到你我头上,我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当下最要紧的就是彻底破坏两人的关系,这样他们就无暇顾及其他,我们做的事也可趁乱神不知鬼不觉抹去。你就别优柔寡断了,再拼一回好不好。”
冯栎一改刚刚的癫狂,拉着赵瑞手臂,眼中隐隐透着哀求。
这样的冯栎,让赵瑞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他知道如果不是身子不便,对方早就自己去做了,压根不会在这姿态低微的求他,思及此他倒有些庆幸,还好所有的肮脏都是经由他手,到时候就算事情败露,也能想办法将冯栎摘干净。
既然已经脏了就彻底一点吧,谁让我对他没原则呢。
赵瑞沉思片刻,问道:“这次你想怎么做?”
……
人通常会对即将发生的坏事有预警,那是一种很微妙的第六感应,陡然出现再一闪而过,让人抓不住的同时,又不自觉的感到不安不痛快。
陈苏最近就经常右眼皮跳,他开始只以为没睡好,可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让他心有疑虑的同时,不免多想。
他很怕是张越泽会出什么问题,这天睡前揪着对方问东问西,搞得人莫名其妙。
“媳妇儿,你到底咋了,怎么紧张兮兮的?”张越泽不解问道。
“我……”陈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看张越泽不像有事瞒着他的样子,放下心道:“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我说你就不能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么,重新考研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你要是觉得力不从心,就把工作辞了专心在家复习好不好,别搞得那么累。”张越泽搂着陈苏苦口婆心地唠叨。
陈苏觉得有些头晕,闭着眼没好气道:“我为什么累,不该问你么。”
天天折腾人的张越泽嬉皮笑脸地装傻,被陈苏锤了一拳委屈道:“我独守空房那么久,还不让我讨回来啊。”
他其实已经很收敛了,考虑到第二天还要上班,每次都是点到为止,压根没尽兴。
可对于陈苏来说,这种“收敛”绝对算是纵欲过度,他推开又凑上来的人,坚决拒绝道:“今天不行,休息一天。”
张越泽勉勉强强答应,撇了撇嘴道:“那明天晚上你不许喊停,反正后天是周末,可以不用早起。”
陈苏懒得理他,想着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翻个身就不开口了。
然而变故总是来得突然,就在室内趋于安静时,一股浓郁的信息素毫无预兆的直冲口鼻,带着情欲的勾引,让人无心睡眠。
张越泽朦胧睁开眼,瞧着眼前人急促地呼吸,愣了两秒惊喜道:“媳妇儿,你发情期到了!”
他兴奋地压到陈苏身上,迫不及待想证明自己,边脱衣服边说,“媳妇儿,这可不能怪我啊,你明天得请假了。”
陈苏难耐地出声,全身被欲望支配,只剩渴望被侵占的本能。
时隔多日再次共度发情期,两个人都有些失控,一个疯狂律动,一个无尽承受,如同两个原始的畜类,不停重复同样的动作,满脑子只有交媾。
不知过了多久,后颈传来刺痛,源源不断地摩卡咖啡汇入与体内的牛奶相互交融,闯进生殖腔的物什逐渐成结再猝然释放,烫得陈苏微微失神,痉挛不已。
漫长到没有边际的余味尽头,他累得连手都抬不起,可欲望没有停歇,心里更清楚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