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
“是……是。”张越泽气势霎时萎靡，双手紧张的交握，在陈苏如刀般的眼神下，硬着头皮道：“不过孩子就是个意外，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孩子都有了还没什么？”陈苏气得翻白眼，磨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
这说来话长，张越泽组织了下语言，道：“你还记得我今年三月，去B市出了很长时间的差吗？”
陈苏想起是有这么回事，从三月初到四月末整整两个月，那是张越泽最长时间不在家，也因此他没能陪张越泽度过27岁生日，而对方第三次错过他的发-情期。由于之前张越泽就频繁出差了，所以他没太在意，只以为遇到了麻烦事比较耗时，连电话都没敢打一个，都是苦等对方联系。
“其实那项目已经接近尾声了，原本很快就能回来。”张越泽捂住脸，声音掩在手掌中闷闷的，“但庆功宴那天晚上我喝多了……”
“所以你们是酒后乱性？！”陈苏觉得无比荒唐，不愿相信张越泽醉后会乱来，也不敢相信一个助理会趁着老板喝醉爬上他的床。
“不是。”张越泽摇头陷入回忆，“虽然我喝了不少，手脚也不听使唤，但意识还算清醒。冯栎把我扶回房间后，我们一起在沙发上缓了会，就在我迷迷糊糊打盹的时候，他……他突然发-情了。”
陈苏呼吸猛然一窒，不确定道：“冯栎不是beta吗？”
“我也一直以为他是，可源源不断的信息素告诉我，他是个货真价实的omega……“”
张越泽很快被勾得起了反应，他只觉如临深渊，拼命抵抗身体的本能，摇晃着起身想快点离开房间，却被在沙发上难耐扭动的冯栎扯住腿脚，趔趄着摔倒在地。
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对方就缠了上来，张越泽想死的心都有了，一边费力阻止纠缠，一边还要维持快不受控的理智。空气中信息素越来越浓烈，摩卡咖啡开始无意识的泄出，引得身上的人更加激动，嘴里不断溢出呻-吟，像求欢也像催促。
张越泽咬紧牙关，像个宁死不屈的烈妇，腺体逐渐鼓起、滚烫，预示着即将发-情，他绝望地伸手抠挠自己的腺体，想用疼痛刺-激，不一会后颈就鲜血淋漓，但意识还是越发混沌。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时，张越泽头疼欲裂，脑袋上肿了好大一个包，后劲更是痛得像被割了腺体，余光瞥到床上的另一个人时，才悲哀的意识到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床上血迹斑驳，冯栎紧闭着眼窝在一旁，浑身都是青紫的痕迹，活似被虐待了一样，而凌乱的房间如同犯罪现场，昭示着他昨晚的罪行，虽然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那晚以后，我才知道他一直隐瞒自己omega的身份，就为了做我助理。他称自己打过抑制剂，发-情期提前可能是酒精影响，还说一切都是他的错，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求我别赶他走。”张越泽搓了搓自己的脸，光讲述就让他精疲力尽，“出于愧疚我留下了他，但把他调到了别的部门，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我忘了omega是会怀孕的。”
陈苏呆愣着听完，面色僵硬地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亲子鉴定做了吗？”
“就是你生日那天，我出差赶回来本想给你惊喜，但路上冯栎忽然晕倒了，我才从他口中得知怀孕的消息，当时我慌了神，立马带他去孙沭医院做了鉴定，结果……是我的。”张越泽低下头不敢看陈苏的表情，顿了许久才道：“我想让他打掉孩子，但他死活不同意，还让我妈知道了，后来我们达成协议，孩子可以生下来，但前提是……”
“前提是不让我知道？”陈苏喃喃出声，定定盯着眼前人等待答案。
张越泽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你就没想过跟我坦白？”
“想过，但我害怕啊……”张越泽撑着下巴自嘲道，“我怕被你发现，还想过送他们出国，但阻碍重重。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瞒天过海，不过是抱着侥幸在钢丝上行走，要是知道会造成如今的局面，我当初就不会心软。”
“那是你的孩子，你就忍心让他们流落在外？”
“不是跟你的，我都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