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过什么,连他的命都是连泛抢来了二十五年,等着到了日子他还得还回去,他不懂得到之后亦然失去的感觉,或许他本就没有拥有过什么,他的平生所求就是静静的等着这二十五年的到头,然后像是漂然过江的行舟一样,终为逝去。
闫缺摆的这场宴,散的很快,吃了顿饭就各回各家,实在待不下去的容子胥把殷寒又拽了回来,扯了面具换了衣服就跑,主要是心里惦记着商行舟,现在外面乱得那么厉害,万一商行舟也中招了,那就麻烦了。
想来商行舟也在等容子胥出来,便坐在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屋顶上,等着容子胥东张西望的过来,拎起了旁边的酒,挑了挑眉。
“你在找我?”
熟悉的声音让容子胥愣了一下,又反应了一下这话的意思,眯了眯眼睛,打算装傻。
“阿舟,你是在等我吗?”
“嗯,”商行舟压根没打算理会容子胥这装傻充愣的样子,喝了一口酒,想着试探一下,但又怕惹出事端,只好把心里的那份疑惑压了下去。
容子胥点了脚尖,跃身上了房顶,靠着商行舟坐下,顺手还抢了一坛酒,眯着眼睛喝了一口。
“好酒,可惜这酒不卖。”
“你......”
“我前段时间去找过这酒铺子,结果卖酒的跟我讲,这酒只送故人,可惜了可惜了。”容子胥一脸惋惜的样子,“你怎么在这?想我了?”
商行舟皱紧了眉,打量着容子胥的这一副嘴脸,又对比了一下今天见到的那个皇帝,嫌弃了往旁边挪了挪,自己今天是脑子敲坏了还是什么?居然怀疑登徒子是那个皇帝。
“诶,你不会觉得我在你身边待习惯了,一下子我走了就太冷清了?”容子胥得寸进尺的说着,但见着商行舟马上要抽剑揍自己,连忙收回了戏谑的神情,“怎么一见着我就要动手,难不成在怪我不辞而别?”
“你和顷英阁什么关系?”商行舟白了一眼,但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我和顷英阁哪扯得上关系啊,我就一登徒子,每天就喜欢看看美人,我可不敢......”话还没说完,商行舟的剑已经抵在了脖子上,冰凉的剑刃贴在皮肤上,让容子胥打了一个寒战,“诶......阿舟你这样不太好,有什么事咱好好的说,用不着......这样吧。”说着,容子胥伸出了手指轻轻的抵在了剑上想着推开点,结果商行舟又用了点力气,打消了他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没关系?”商行舟捏紧了剑柄,“顷英阁的红色烟花你看得懂。”
“诶,阿舟啊,我好歹也是混江湖的,顷英阁不同颜色的烟花代表不同的意思,只要是江湖上混的人,都知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对吧。”容子胥可不敢承认,“我打小就在江湖上混的,我没爹没娘可全靠这点混日子。”
商行舟有点不太相信,但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去反驳的,只好不甘心的收回了剑,冷哼了一声。
“阿舟,你这样无理取闹是找不到娘子的。”脖子火辣辣的疼,容子胥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摸了摸,果然有血,咧了牙嘟囔着,“哪有人一见故人就拔剑相对的,亏我还惦记着你。”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为什么很好奇我的名字?我不是让你叫我阿胥吗?”容子胥从怀里扯了一块手帕,擦着脖子上的血,只是这手帕极其的眼熟,商行舟一看见这手帕,一时之间哽住了,撇开了视线,耳尖有些泛粉,容子胥瞧见了这样,便扬了扬嘴角,更加的欠揍起来,“这块手帕可是阿舟给我的定情信物,我可是好好保管的。”
“你有病!”商行舟转过了头,骂着,眼见着又想抽剑但是却被一边摁住了,想要挣扎,没想到那人力气大的很,只好红着眼睛瞪着他,原本不带血色的嘴唇也被气得染了些许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