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好好说话,长着一张漂亮脸,净想拿剑割我的脖子。”容子胥盯着商行舟的嘴唇看了一会,然后又对上了他的眼睛,“既然阿舟那么迫切的想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就告诉你,我叫华胥。”
“华胥?”
“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分别又向华胥见。”容子胥扬了扬嘴角,喝了一口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的原因,眼尾有些泛红,如今带着些许迷离慵懒的眼神,愈发的像个馋怜美色的登徒子了。
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诗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眼前这人嘴里念出来就带着不一样的味道,让他想把他踹下去,一剑捅死算了,咬着后槽牙深深吸了口气。
“怎么,阿舟是不喜欢我的名字吗?”容子胥说着,还不要脸的伸手想把商行舟的脸掰过来,险些被出鞘的软剑割了手,“阿舟,你这样真的有些伤我的心了。”
“再多说一句这种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不说了不说了,不过阿舟你来着干什么?最近这里乱的很。”容子胥吐了吐舌头,正了正神色问道。
“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人说了几嘴,好像是隔壁几个县死了大半的人,死相都极其可怖,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阿舟你知道?”容子胥说着。
“你真不知道?”商行舟带着些许狐疑的眼神。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发生什么了,我还能在这?”容子胥正对着商行舟的视线,嘟囔着,“要不是这里是武晋的都邑消息最灵通,我早就跑路了。”
“还说什么混江湖的,连着都不知道,真是白痴。”商行舟没好气的骂了一声,拎了酒坛喝了一大口,来不及咽下的酒液顺着脖子淌进了衣服里,如今在月色的照射下,带着些许仙气。
“阿舟,我又不是哪派器重的人,我就是一个孤儿,哪有人能告诉我啊。”
“我也没指望你。”商行舟懒得搭理容子胥的卖可怜,起了身,飞下了屋顶,提着酒坛慢悠悠的走在街上,现在这个点的街道空寂的很,只有几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荡在空气里。
“阿舟你要去哪?”
“跟你无关。”
“不行啊,阿舟!你得带上我!你是不是要去查那事啊,你带上我啊,我会武功啊,我可以保护你的!”说着,容子胥跳下了屋顶,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商行舟的身后,还好死不死的搂住了他的肩,当然还是挨了揍,捂着脑袋含着泪水可怜巴巴的跟在商行舟的屁股后面。
商行舟没把容子胥赶走,想着他跟着自己多多少少有点用,毕竟万一牵扯了什么人,容子胥这点破武功还能拖延点时间。
两个人买了马匹连夜赶去了霖县,刚到底,一股子尸体腐烂的臭味熏得两个人有点犯呕,商行舟拧紧了眉头,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净,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倒了两颗药丸,递给了容子胥一颗,自己也吞了一颗,然后抽出了剑,从自己的袖子上割了一大块布料,遮住了口鼻,然后示意了一下容子胥,让他照做,容子胥很听话的做了。
两个人踏进了这座死城,满地的尸体,因为高度腐烂而露出的森森白骨,满地爬着小虫,乱飞的蝇虫,容子胥捡了两根木棍,递给了商行舟一根,商行舟接过之后就开始摆弄就近的尸体,一把尸体翻开,便是满地的尸水,恶臭愈加。
“阿舟啊......你可别动了,我快吐了。”容子胥有些撑不住了,先前自己虽然来过,但是当时没有那么严重。
“受不了就出去。”商行舟的声音有些冷,他冷着眸子又翻开了一具尸体,尸体已经腐烂的不成样了,稍稍一动就散架了,中空的中端断了个干净,商行舟把木棍捅进了尸体胸前的窟窿里,手腕一用力,彻底散架的尸体中爬出了一只紫色的小虫,眼里的神情冷的愈加,他抽出了软件,用剑尖挑起了虫子,眯了眯眼睛。
果然是南疆的蛊虫。
商行舟捏紧了剑柄,手腕上挑,蛊虫被抛了起来,剑刃立了起来,在蛊虫落到剑刃的那一刻,成了两半,掉在了地上还在扭动,他抬眼望了望,满地的尸体中必定都是蛊虫。
“这是南疆的一种蛊虫之术,极其残忍,要把蛊虫塞进人的肚子里,然后割掉人的舌头,再割掉他的心脏,等着蛊虫分食完尸体之后,再让下蛊人收集蛊虫,放进蛊盒里,让蛊虫互相撕咬,选出蛊王,再尔磨碎入药。”商行舟解释着。
“这未免过于残忍了,是得有多恶毒的心才能干出这种事。”虽然容子胥早就听徹白说了这蛊,但再次听了一遍之后,还是觉得胃有些翻涌,一阵恶心。
“这人不但恶毒,还有很深厚的内力。”商行舟挽了个剑花,然后把剑背在了身后,垂了垂眼帘,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里的神情。
“什么意思?下蛊还要内力?”
“正常的蛊是不需要的,但是这个不一样,操控一两只蛊虫倒不是难事,只是能把整个县的人杀得个干净,还是用下蛊的手段,这人不简单。”商行舟跨开了眼前的这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