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婵一走,司徒枫只觉心里空落落的。
晚膳味同嚼蜡,司徒枫漫无目的地在府里闲逛,走着走着,居然来到了逐日居。
没了往日的灯火通明,金玉婵住过的屋子也漆黑一片。
司徒枫推开门,一步步走进那间屋子。房里似乎还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就像金玉婵身上的气味。
司徒枫在黑暗的房间里走了一圈,坐到床上。药香味更浓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很想念金玉婵,大约是平日里见面的时间比较多吧!
他情不自禁把手放到枕头上,丝滑的布料触手生凉。
随手在床上游走,却在枕下摸到个硬硬的东西。
司徒枫抽出那东西,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一看,是折叠整齐的纸。
他打开手里的东西,写了寥寥数语,光线不明,却看不清楚。
这是什么?司徒枫暗自思忖,金玉婵写了什么?却没带走?
一时好奇,司徒枫将纸折好塞进腰间,又在房内坐了一会,才回到自己的卧房。
金玉婵忘了带走的纸片究竟写了什么?司徒枫忍不住再次打开。
房里烛火通明,司徒枫读着纸片上的字,脸色愈发铁青。
这纸片,根本不是金玉婵忘了带走的,大约故意让他发现的。
金玉婵简略地写了林氏与人私会一事,男的姓闫,应是个有钱的公子哥,车架很是华丽。
司徒枫怒意滔天,果真是金玉婵撞破林氏的“好事”,她才对金玉婵下此毒手!
他立刻让人把林氏扔进了地牢,他要亲自审讯林氏这个毒妇!
林氏被推搡着进了刑房,还未站稳,兜头就是一桶阴沟里的臭水。
霎时间,刑房里恶臭难闻,林氏也尖叫起来。
“林氏,你可知罪?”司徒枫冰冷的声音在刑房里响起。
“我有什么罪?你要这样对我!”林氏抹了一把脸上的臭水,哭叫着。
“不认罪是么?”司徒枫冷笑,“那你可知,我为何要将你带到地牢?”
“我怎么会知道?”林氏哭着。
她睡得好好的,竟然被人从睡梦中直接提到地牢,还浇了臭水,她委屈死了。
“来人,将这毒妇的小指剁了!”司徒枫慢条斯理的将十指扣起,长腿交叠,下了命令。
林氏娇躯一震,什么?剁手指!难道司徒枫知道了什么?!
很快,家将捧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走到林氏跟前。
“夫人,得罪了!”
“司徒枫!你要干什么!”林氏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又惊又怕。
司徒枫冷漠道:“动手。”
话音才落,家将提着林氏的双手,转瞬间就削掉林氏两个小指。
林氏痛哭尖叫:“啊!司徒枫!你这个疯子!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哦?”司徒枫冷笑,“那我该如何对你?灌你哑药?还是把你送到窑子里?”
林氏脸色陡然惨白,跪倒在地,司徒枫果然什么都知道了,如今只是削了她的手指,已经很便宜她了。
司徒枫收拾人的手段,林氏略有耳闻。
当初有个家仆手脚不干净,偷了他珍藏的家传玉佩,他直接将人剁了双手,挑断脚筋,扔到乱葬岗。
那家仆后来是被野狗和秃鹫啃咬分食了,死无全尸。
林氏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司徒枫发起怒来什么事都敢做。
“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大人......”她跪行到司徒枫脚边,涕泪横流。
地上的血迹很是刺眼,司徒枫却不为所动。
林氏也不知道司徒枫知道多少,她怕极了,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横尸当场。
“都是、都是闫自俞,是他引诱我,哑药是他给我的,断指也是他做的,都是他呀!”
司徒枫虎躯一震,什么?跟林氏私通的人竟是闫自俞?!
这人是他四年前从军中亲自提拔起来的副使,地位之高,连府尹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他竟然和林氏私通?!
司徒枫难以置信,但林氏亲口所言,难道会有假么?
他很快回过神来,冷语道:“笑话,闫副使几乎从未见过你,他如何引诱你?”
林氏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司徒枫并不知道闫自俞和她私通一事,竟被她自己说出来了!
但话都说出去了,根本不可能收回来。她只好闭嘴,不再说话。
司徒枫怒道:“怎么又不说了?”
这贱人竟然也不太蠢,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就不再说话。
但是,没关系,林氏身边的人,必然也是知道的。
“来人,去把这贱人的丫鬟奶娘都提过来。”司徒枫往后一靠,慢条斯理说道。
林氏心里慌乱,却强作镇定。
两个丫头和张氏很快被扔了进来。
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