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将这场对话进行下去,钟叙乔到现在都没明白问题症结,他的冷漠和无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周子铭在他们感情中,起来了不可估量的阻碍作用。
“跟他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帮周子铭?为什么还让他住在你的公寓?”
“公寓反正没人住,空着也是空着,朋友一场,我借给他住,仅此而已。”
季景明摇摇头,终结对话,什么时候钟叙乔能认识到周子铭这个“定时炸弹”的存在,什么时候再来聊。
苏沐翻着招聘网站的各类招聘信息,老本行肯定是不能继续做了,那段风波过后,苏沐几乎是被各大猎头网站列入敏感名单,季景明明里暗里的提过几次,让苏沐去他家公司,待遇跟在钟氏一样,苏沐想都没想拒绝,一来不想受朋友恩惠,二来,去柯氏企业,难免跟钟叙乔接触,其实去任务一家互联网公司或信息公司,都免不了要跟钟氏接触,苏沐并不愿意。
为什么不换一种活法,换一种工作呢?
苏沐将招聘网切回首页,重新筛选职业类别,换为“服务行业”,认真挑选,地址不能太远,又不能太靠市中心,最好是安静一点的工作环境,公司规模不用太大,最终,选了几个岗位发送简历,简历特别简单:无经验。
关掉笔记本电脑,伸了个懒腰,一阵轻风拂过,撩过阳台新开月季的花朵,将幽香带进客厅,苏沐循着香气,走向阳台,那盆“金色阳光”开花了,淡黄的花瓣,晒着月光,欲说还休,苏沐醉在花香中,赏花途中,无意一瞥,正好瞧见阳台对面,相隔不过十米的对面楼,同一层,正对面户,阳台趴着一人个:钟叙乔。
苏沐被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折了新花,那人目光痴痴,行为诡异,苏沐气恼,转身往屋内走,那边隔空喊:“沐沐,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帮你准备。”
“神经病。”苏沐低声咒骂,转身进屋,关掉阳台灯、客厅灯,只留卧室一盏小夜灯,进被窝睡觉。
有花香陪伴,心灵放空,一夜好眠。
隔天大早,苏沐刚起床,洗漱清爽,准备出门晨运,门一打开,对上钟叙乔逐渐放大的脸,他似乎刚跑上来,喘着粗气,在苏沐还未来得及将门摔到他脸上时,说道:“沐沐,我来给你送早餐,你喜欢的红枣泥糕和排骨粥。”
苏沐接过,带上门,一句话没说,往电梯方向走,走到才看清贴了张纸条:电梯维护中,请走楼梯。
苏沐拎在早餐在前面走,钟叙乔一步一趋跟在身后,苏沐不开口,他也不开口,就这么沿着楼梯绕,绕到第二十四次拐弯后,终于下达一楼,苏沐走出一楼大堂,带上笑容,对门口早起清洁的工人道:“阿姨,您吃过早餐的吗?如果没有,这份送给您,您看需要吗?”
阿姨紧张的搓手,“哎哟,这怎么好意思,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还是热的,我放在这边台阶上,如果您需要就拿着,不需要麻烦您帮喂给那边的流浪猫好吗?谢谢。”
苏沐本想潇洒地甩进垃圾桶,转念一想,何必跟粮食过不去,不如拿给有需要的人。
钟叙乔跟在身后,始终没说话,心像被分成无数股,向不同的方向被拉扯着,痛得无法呼吸,他不在乎凌晨4点起床学做早餐,也不在乎做红枣糕时伤到的手,更不在乎他盯着苏沐的窗户,赶在他起床的第一时间冲过去,又因为电梯维修,爬楼梯上十二楼汗湿的浃背,他在意的,难受的,是苏沐的态度。
苏沐他太过从容,太过平静,也太过冷漠,他的眼里,没有钟叙乔了,无关爱,更无关恨。
如果一个人,连恨你都懒得恨,那说明,他真的真的是从心底将你剔除了。
晨光穿过厚重的云叠,丝丝缕缕的细阳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大地明媚,暖阳沐身,却照不暖苏沐的心,也救不了如同身若寒冰的钟叙乔。
苏沐接到面试通知电话时,正在悠闲地品茗赏花,对方很是客气,将地址和电话以短信形式发给苏沐,并约好面试时间。
挂断电话,苏沐打开浏览器,输入对方发过来的地址和公司名查看,是一家酒庄,名为“寻梦”,主营红酒,苏沐记得刚时投递简历时曾特意看过公司简介,看中的是他的环境优雅、人员简单,只是令他意外的是,他的简历写得很清楚,无经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苏沐还是决定前去面试。
下午两点,约定时间,苏沐准时到达。
实事上,他提前了半小时到达,在酒庄附近逛了一圈,不得不说,这家酒庄的老板品味高雅,选址在远离市区喧嚣的城郊边缘,酒庄后靠竹林,前有鲜花小道,酒庄工作人员穿着得体,礼貌的请苏沐去办公室。
苏沐敲门,办公室内传出低沉的一声“请进。”
“您好,我是苏沐。”
“请坐,喝茶。”
那人笑着说,苏沐原以为会是中年成功人士,不曾想眼前人看起来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举止优雅,谈吐有致,“苏先生为什么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