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钟叙乔听护士说苏沐睡着了,才敢进病房,坐在他床边,轻轻执起苏沐的手,放在唇边,说着道歉的话:“苏沐,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早知道电梯会出事,我肯定不会离开你半步,对不起,你快点好起来,我会补偿你。”
钟叙乔在床边坐了久,苏沐清醒的时候,他根本不敢靠近苏沐半步,他怕看到苏沐自己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角落的样子,内疚和自责一刻也没有放过他。
就在钟叙乔接到秘书电话离开病房后,一直闭着眼睛的苏沐慢慢睁开眼,他的眼睛里,不再有跳跃的光,也没有解不开的怨,平静的像一汪死水。
两天后,苏沐要求出院,医生们综合评定后,同意了他的出院请求。
钟叙乔现在门口,“苏沐,跟我回去吧,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不用,谢谢钟总。”苏沐越过他,没看他。
钟叙乔心如刀绞,跟在他后面,“那我可以去你那边住吗?我还是睡沙发,我不会打扰你。”
“不方便,谢谢。”
“那……我送你回去总可以吧?”
那边,许江叙刚刚赶过来,见苏沐小跑着过来,护着他,横眉冷眼的对钟叙乔冷嘲热讽:“钟总,麻烦您让一让,苏沐跟您八字不合,碰到你就没有好事,您就放过他吧。”
钟叙乔眼睁睁的看着苏沐上了许江叙的车,狠狠地对着空气踢了几脚,不是气许江叙,是气自己,气自己没让他受伤受罪,气自己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钟叙乔没有回家,而是去处理此次电梯事故的电梯维修公司人员,那天,知道出事后,负责维修电梯的工作人员连夜逃跑了,钟叙乔耗费大量人力财力,才将人逮了回来。
那个男人被修理过,见到钟叙乔,哭着叫着喊冤,“老板,老板,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收了点钱,剪短了电梯里的几根线路,我试过不会出人命,最多就是整蛊人玩的程度啊……”
钟叙乔冷眼如霜,对着保镖说:“拿把刀过来。”
男人吓的面如猪肝,腿一软,哭的稀里哗啦,“老板饶命啊,老板饶命,我说我都说……”
男人说,他们收到电梯维修公司的人电话,并转给他三万块,让他在展会前一夜,弄坏电梯,男人说没见过那人面,给了电话,钱是放在电梯里自己过去拿的,只知道是维修公司内部的人。
钟叙乔冷冷的吩咐人接着往下查,他不确定这些事到底是巧合,还有有人故意整他或是苏沐,又或者原本是想针对他,误打误撞中伤了苏沐。
苏沐回到家,许江叙打开他家里所有的灯,努力找话题,试图哄苏沐开心,可苏沐,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望着客厅的吊灯出神。
稍晚一些的时候,许江叙接到公司电话,有紧急工作需要他马上回去处理,许江叙为难的看向苏沐,久未移动身形的苏沐,轻轻的说:“你去忙,我没事。”
许江叙前脚刚离开,后脚钟叙乔上楼。
他拎着一袋食材,捧着一盆带着花骨朵的月季,站在门口,轻按门铃。
门内苏沐反应迟钝的从沙发上爬起来,透过猫眼看到钟叙乔,又回去趴在沙发上。
大概过了半小时,门铃再次响起,钟叙乔的声音传进来:“苏沐,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开门,如果你不想开门,也没关系,我就在门口陪着你。”
苏沐动了动,眼睛眨了眨,翻了个身,继续躺在沙发上。
又过了许久,外面天色晻晻,门铃声第三次响起,同时伴有邻居大妈的声音:“小伙子,你是不是没钥匙进门啊?我看你在这里站一下午了,要不要喝杯水?”
钟叙乔冷峻又礼貌的声音接着传入苏沐耳中:“谢谢大妈,不用了,我不是没门进,是做错事被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