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巍的上半身已经没有了衣物的遮挡,似乎怕他连亵裤也褪去的一干二净,沈酌连忙握住他的手。
沈酌无可奈何的微微垂眼,“殿下,你在做些什么?”
燕巍低喃道:“热…”
沈酌将带着些凉意的冰丝蚕被盖在燕巍的身上,“热不能这样。”
燕巍很不配合,他将冰丝蚕被给掀走,“为什么不能,我热,我不想要盖被子。”
沈酌无奈极了,“会着凉的,殿下赶紧穿上。”
燕巍醉醺醺的说着话,他闭上了眼,将脑袋埋进沈酌的发间,又将沈酌搂进他的怀里。
“不穿…我就不穿…”
燕巍似乎闹够了,剩下的,他只想安静的沉浸在沈酌的气息里,而沈酌也被他烦够了。
本想着,等着燕巍睡着之后,在从他的怀里脱离,没想到,反倒是自己更快的睡着了。
若在严寒的冬日,燕巍的身子的确温暖极了,像个行走的大火炉,但在炎炎夏日,这行走的大火炉可就没那么讨人欢喜了。
而且这大火炉还将他搂得那么紧,导致沈酌这一夜,睡的昏昏沉沉的,甚至连梦里,他都梦见自己将要被热的融化。
待清晨醒来,沈酌的发丝也已经湿漉漉了不少,而罪魁祸首还在沉睡着,呼吸均匀有力,且沉稳。
沈酌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眸,一入眼的便是燕巍近在咫尺的胸膛,昨夜夜色暗沉,沈酌虽然能感觉得到,但终究是看不清。
可眼下阳光正好,沈酌想看不清楚都难,所以他当即垂下了眼眸,谁知,垂下眼的那刻,燕巍坚实的腹肌又闯到了沈酌的视线内。
沈酌无声的叹息着,随后他只好抬起眼,他这个角度挺好,只能看见燕巍的颈骨和他的下颚线。
而腰间,还搭着燕巍的手臂,沈酌凭着感觉,将燕巍的手臂慢慢的拉拢走,而他则是放轻动作,抽丝剥茧般的从燕巍怀里抽身离开。
好不容易从燕巍的怀里离开,正当沈酌想要走下床榻时,燕巍的手臂又缠上了他的腰迹,将沈酌从床榻处又拉回了怀里。
昨夜是燕巍压倒在沈酌的身上,而眼下,则是沈酌被迫压倒在燕巍的身上,燕巍犹如做梦,他还闭着眼,但嘴里却喃喃的小声说道。
“先生去哪?”
也顾不得燕巍睡醒没有,沈酌不爽的皱着眉,他现在浑身都是酒味和燕巍的味道,衣衫和头发都被汗水所沾湿,浑身难受。
“还能去哪,吩咐人抬水,沐浴洗澡。”
燕巍缓了缓,才睁开朦胧的眼眸,他无辜的道:“先生,我也要。”
沈酌的手抵在床榻,他从燕巍的身上爬了起来,然后拿起燕巍褪去的衣袍,将衣袍丢在燕巍的身上。
“去之前,还请殿下自重,先把衣服给穿好。”
燕巍故意将衣袍拿到一旁,展示着他傲人的身材,可所展示的神情,很是懵懂无知,他伸手揉了揉眉间,似乎有些宿醉后的难受。
他恶人先告状,“先生,我头好晕也好痛啊,昨天的事情我想不起来了,我衣服怎么脱了,我又怎么会在先生的房间里啊?”
沈酌瞧了眼燕巍的模样,“昨夜的事情,你都忘了?”
燕巍一边穿着衣袍,一边乖乖的点头,“嗯…”
沈酌挑眉问道:“那你昨天喝了多少也忘了?”
照着燕巍消失和回府的时辰,以及浑身浓烈的酒味,可完全不向少喝的模样,沈酌虽然知道燕巍偶尔会喝酒,可却从来不知道燕巍能喝怎么多的酒。
否则,照燕巍昨夜喝到酒楼,早就已经酒精中毒了。
燕巍摇着头,“不记得了,好像的确喝了很多。”
“殿下一个人?”
燕巍应了声,他微微皱着眉,语气虚弱的道:“先生,我头好痛呀,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燕巍的演技向来高超,哪怕是沈酌,也很难从他的身上瞧出一丝破绽,何况沈酌对燕巍,向来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忘了便忘了罢。”
顿了顿,沈酌接着道:“那殿下在休息会儿,待水煮沸了,我会吩咐人将水抬到殿下的寝室去。”
燕巍主动邀约着,“先生不和我一起洗吗?”
沈酌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绝,“当然不行。”
燕巍气馁的道:“那好吧…”
这答案也是燕巍的料想之中,因为从小到大,沈酌愿意冒着生命危险跳下冰湖里救他,替他受罚,替他受苦,他们可以一起睡觉,一起吃饭,可沈酌却唯独不愿意和燕巍一起沐浴。
“那殿下自便吧。”说完,沈酌便离开了。
见着沈酌离去的背影,燕巍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野兽敏锐直觉的告诉燕巍,沈酌的身体应该是藏了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等待了片刻,燕巍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内,侍女的速度很快,当燕巍回到院内时,浴池已经泡满了热水。
燕巍潜下水,他闭眼养神了会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