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巍的体温很热,热的烫人,他浑身缠绕着浓郁的酒味,沈酌被他压在了床榻处,耳廓被他灼热的呼吸所折磨着。
“殿下…快起来。”
燕巍却装着傻,装作听不懂的模样,他非但不起来,还要更加的贴近沈酌,故意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
“起…起不来…我头晕…”
脖颈处传来的烫人气息让沈酌十分的不适应,他的双手推着燕巍的胸膛,可这人犹如一座山般,死死的压在沈酌的身上。
无论沈酌怎么推着燕巍,他仍旧是纹丝不动,反而沈酌白费了不少力气,只能暂时老老实实的在燕巍身下歇息着。
沈酌呼吸着,“殿下,快起来,难道打算就这样压我一宿不成?”
是啊…沈酌还真的说出了燕巍的心中所想。
燕巍很享受的闻着沈酌的味道,很享受和沈酌紧密相拥而眠的感觉,他更享受沈酌因为他所慌乱无措的模样。
燕巍的眼眸里是无比的精明,没有任何的醉意,可他的语气却醉醺醺的。
“嗯,不起…起不来…”
沈酌有些无奈,想着只好等着,等燕巍酒醒一些后,才能跟燕巍说明白。
只是不想,燕巍开始不老实起来,他原本只是压在沈酌的身上,将脑袋埋在沈酌的脖颈里。
而现在,他的手开始滑向沈酌的腰腹,嘴唇还有意无意的贴向沈酌脖颈处的肌肤。
沈酌抓住了燕巍的手掌,但由于燕巍是喝醉的状态,所以沈酌也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只是有些疑惑的唤着他,“殿下?”
燕巍施力,直接无视了沈酌束缚着他的双手,他的掌心扣住沈酌的腰,然后他侧身一倒,他就睡在了床榻的另一处,而沈酌则是被他的手臂,无法动弹的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两人便如此,顺其自然的躺在了床榻处,燕巍的手臂用力,将沈酌搂得更紧。
沈酌不解的抓住燕巍的手臂,想到要和这个酒鬼同寝共眠,他不禁皱了皱眉,“殿下,你酒醒了没?快撒手。”
燕巍低语喃喃道:“不撒,我撒手了…先生就真的不要我了。”
沈酌手指的力气放轻了些,他情不自禁的叹息了一声,“都跟殿下说了几遍了?我永远不会不要殿下。
黑夜里,燕巍睁开了黑眸,他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朦胧和模糊,“那先生别搬走。”
如今的局势,沈酌一点也不想将燕巍拉下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他却不能多向燕巍透露。
见沈酌沉默着,燕巍借着酒疯,不屈不挠的问着,语气又委屈又闷气,“为什么一定要搬走…为什么?好端端的…就非要搬走吗?”
好歹也是亲自养大的小崽子,沈酌也不想见到他难过的模样,“只是搬了个宅院,又不是搬离京都城,更不是和殿下绝交,那地方离淮南王府并不远,殿下想来就来…”
绝交两字,简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燕巍将沈酌紧紧的抱在怀里,他抱得非常非常的紧,仿佛要将沈酌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我不准…我不准…”
沈酌想要推开他,从他的怀里挣脱,可燕巍简直是力大如牛,沈酌懒得在白费力气的挣扎了。
而他也悟出了一个新的道理,永远不要跟喝醉的人讲道理,因为他根本听不进去。
也顾不得燕巍身上的酒味和热度,沈酌已经放弃了挣扎,因为他的衣服和整个床榻,都已经沾了燕巍的气息和酒味。
沈酌安慰的拍了拍燕巍的肩背,他轻声哄道:“好,我不走我不搬,那殿下先起来。”
燕巍下颚抵在沈酌的发顶处,他迷迷糊糊的道:“起来做什么,我不起来…我困了我要睡觉。”
沈酌颇为无奈的道:“殿下浑身酒臭味,先洗澡身,再睡觉。”
燕巍哼哼唧唧的道:“我没力气…我不洗…我眼睛累的睁不开,我现在就要睡觉…”
没有力气?沈酌想,那现在用手臂紧紧抱着他不撒手的人是谁,是鬼吗?
沈酌带着些怨气的道:“那你起来,我不睡了。”
燕巍用下颚蹭了蹭沈酌的头发,他闭眼享受着,“我就要和先生一起睡…先生那都不许去。”
沈酌被强行留在燕巍的怀里,而燕巍衣冠不整,他胸口处的衣襟早已松散,袒露了大片的胸膛。
沈酌移不开视线,他只能微微闭着眼,“殿下不能和我同床共寝。”
燕巍的胸膛感受到了犹如羽毛般轻轻扫过的触感,原来,沈酌离得他那么的近,燕巍坏心眼的,将身体更加的贴合沈酌。
“为什么…我们以前不也经常一起睡觉吗?可母妃去世后,先生就再也不愿意和我一起睡觉了。”
“殿下长大了,自然不一样了。”
说这话的时候,沈酌难为极了,因为燕巍更加的靠近了他,所以他的鼻尖都触碰到了燕巍胸膛的皮肤。
他想往后躲,可燕巍却按住了他的腰,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