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儿捂着屁股连连喊痛,表情卯足了劲娇柔做作。
温客行脚踩着蝎儿红扑扑的屁股,嗤之以鼻:“你摔的是肚子,应该是肚子疼,而不是屁股墩儿疼,骚货,别装了。”
“……将军!”
温客行面无表情地将蝎儿的衣衫扔到他脑袋上,冷冰冰地留下一句话:“滚吧,别逼着我派人拖你在军营里裸奔,林溪山你进来!”
侍奉在外的林溪山神情严肃,器宇轩昂地站着,仿佛并没有听到温客行的话。
温客行怒了,气沉丹田怒吼了一声:“林溪山!”
林溪山这下有了反应,从耳朵里掏出两颗棉球,半迟疑地问:“将军您叫我?”
“滚进来!”
林溪山幽幽叹了一口气,却没有立刻进去,背靠树干抱怨道:“我的将军嘞,您先穿好衣服再让我进去,否则我又要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哼,瞧把你能耐的,去派人准备轿子,送蝎儿回去。”
“啊?将军,今天完事挺早的啊!”
林溪山震惊了下巴,以往将军谈情说爱那可是夜夜笙歌、彻夜不眠的,今天天色尚早,未到子时,竟然已经麻溜地完事儿了。林溪山等了半天,不见将军搭理他,只好讪讪地去请蝎儿的轿夫。
这四个轿夫都是蝎儿的下人,刚在临时搭建的帐内歇下,林溪山掀起帐子,顺手敲响平日催更的锣:“起床了起床了,劳烦哥几个送蝎儿少爷回去。”
一个轿夫迷迷瞪瞪:“天亮了?”
“亮哪门子的亮,我家将军吩咐,送蝎儿少爷回去。”
“这么快!以往蝎儿少爷不都要在这小住五六天吗?”
“鬼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今天的流放犯惹将军不高兴了,你们麻溜点穿衣服,我们将军可不耐烦等人。”
白日下了厚厚的一层雪,到了晚间,又从东方飘来一阵浓雾,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近在咫尺之物全然看不清,更不必说东南西北位于何方。
雾色朦胧中,忽见一抹红色伫立在幽幽雾色中,窈窕显瘦,楚楚可怜,凑近了看,正是蝎儿,正孤零零地站在冰天雪地里,抹着一行清泪。
林溪山默默看着眼前的清丽佳人,又迅速垂下视线,不卑不亢道:“蝎儿少爷,轿子到了,您请回吧。”
蝎儿不甘心地问林溪山:“周子舒,他是谁?”
“一个卑贱的流放犯而已。”
“呵,好一个流放犯!”蝎儿眉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戾气。
帐内,温客行已经换了件玄色金线云纹衣衫,见林溪山回来,吩咐道:“去把周子舒带过来。”
“不是吧将军,您丢下蝎儿少爷,就是为了宠幸周子舒?您不是非常憎恨这个人吗?”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温客行一脚踹在林溪山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