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两个律师带着几个原告走出法庭,审判席上,坐在徐?右手边的陪审员翻了翻卷宗,压低了声音对着徐?说到:“徐法官,这个案子他要申请回避就让他申请好了啦。今天还有个被告没有来,缺席审不太好的呀。”
徐?面无表情的抿着嘴,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左手边的陪审员皱眉摇摇头:“闹腾,这案子有的闹呢。”
徐?微微弯了嘴角,算是回应。
施鸣朗听到背后审判席上的动静,担心的回头看向徐?的方向,徐?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也将目光落回了他身上一秒,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施鸣朗自打进了法庭,心就跟长了草一样,总是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即使知道这种场面对于徐?来说并不难应付,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在原告提出要申请回避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虽然申请了这个理由也不足以真的换人。
是错觉吧。施鸣朗按按胸口,深吸一口气:传票收了却不来开庭是被告自己的事情。缺席审理在程序上没有任何问题,就算以后揪着这点不放也闹不出花来。
“豁,好家伙。”左右边的陪审员突然指着窗户感叹一句,“太阳雨!”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短暂的被这扇小小的窗户吸引了过去。
窗外,大雨毫无预兆的倾盆而落,阳光在雨水的折射下愈发明媚娇艳起来,刺的人睁不开眼。
审判区的门被推开,原告律师低头匆匆走进来,跟着他们一起的却只剩下了姐姐一个人。
徐?问:“其他当事人呢?”
原告律师陪着笑:“听说他们家里的老奶奶突然在家晕倒了,其他几个都赶回去照顾老人家了,就留了大姐姐一个。”
“行吧。”徐?待施鸣朗恢复庭(和谐)审直播后才问道,“庭审继续,原告方是否申请回避。”
原告律师特别跟姐姐低声耳语了几句才回答:“不申请。”
“原告本人也不申请?”
律师又怼了怼姐姐,姐姐才不情不愿的小声“嗯”了一声。
徐?点点头:“原告诉请有无变更?”
“没有。”
“被告答辩。”
......
庭审节奏在开场的小插曲过去后终于渐入平稳,施鸣朗也暗暗松了口气。
“陈德礼,你跟张耀是什么关系?当晚为什么会跟他一起打猎?”
陈德礼一身西装,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靠在椅背上就跟没听见徐?发问似的。
他的律师十分自觉的开口:“陈德礼跟张耀没有任何关系,当晚是......”
“我问的是陈德礼本人。”
“......我认为......”
“陈德礼,你会说话吧?”第二次打断律师,徐?的声音已经不太耐烦了。
陈德礼这才缓慢的坐起来,往前靠了靠,一脸傲慢:“我不认识张耀。我说过很多次了。”
“那你当晚为什么会出现在张耀的车上,还跟他们一起打猎?”
“是张立约我,说出去喝酒,介绍个朋友给我认识。”
“你跟张立又是什么关系?”
“算是朋友。他的对公账户和贷款都是在我们银行办的。”
“张立和张耀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张立跟你提过张耀吗?”
“没有。我是当天晚上才知道又张耀这个人的。”
“你上车之后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是去打猎的?”
“没有。”
“你也没有问?”
“没有。”
“你经常跟张立一起喝酒?”
“两三个月一次。”
“你没有问去哪里喝酒?”
“没有。”
“车往偏僻的地方开,你也没有问?”
“没有。”
“你跟张立经常一起出来玩吗?”
“......不,没有。”
“平常你们一起出来都做些什么?”
“我们平常不一起出来,只偶尔在一起喝酒。”
“除了工作上,你们有其他方面你的往来吗?”
“没有。”
“张立打猎也不叫你?”
“不叫。”
“你知道他平时打猎吗?”
“我不知道。”
一系列快速的你问我答之后,徐?深深看了陈德礼一眼,停顿了几秒才缓缓问道:“请你简单陈述一下当晚的事情经过。”
陈德礼看了律师一眼,在律师点头后,才极其缓慢的说:“当晚张立约我出来喝酒,说介绍个新朋友给我。我在老地方等他,看见他开来的车跟以前不一样,上了车才发现这不是他的车。开车的是......”
徐?突然打断陈德礼:“张立几点约的你?”
陈德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