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虽然没有到,但林涧的私人医生很快就拎着医疗箱从梦里鲸匆匆跑来。
折腾了半晚上,到了凌晨三点,徐?终于也挂着点滴沉沉睡去。
施鸣朗跑前跑后累的满头大汗,等徐?睡过去终于摊在椅子上长长出了口气。
医生摇摇头,叹气道:“你们这群年轻人!就是不珍惜身体!要是胃出血了怎么办!”
施鸣朗可怜巴巴的看着医生:“又,又不是,我,我......”
“你是他什么人?”
施鸣朗脸一红:“同....同事......”
“我建议他明天还是不要去上班了,去医院做个胃镜。”
“胃镜?很,很严,严重,吗?”
医生收了医药箱,打了个哈欠往外走:“这谁知道,我眼睛又不自带X光。”
施鸣朗:“......,还没,拔针。”
医生瞥了一眼药瓶:“这几大瓶子够他滴到明天早晨了,我掐着时间呢。”
第二天,徐?是被电话吵醒的。
床边还竖着空荡荡的输液瓶,徐?抬手看看,发现针已经拔了,这才摸起手机:“喂?”
“你个小王八蛋!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回家?!”
“......”徐?睡眼朦胧的拿开手机瞅了眼来电名字,顿时睡意全无,惊喜的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爸?你,你,你,你醒,醒了?”
徐国政声音虽然有些没底气,但威严十足,他清清嗓子:“别跟我顾左右而言他!老实说,昨天你干嘛去了!是不是又给我在外面胡搞!”
徐?这才想起昨晚施鸣朗妈妈的“壮举”,声音顿时小了一半:“我没有!”说完才反应过来,“你找人监视我?!”
徐国政冷哼一声:“我不找人看着你,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给我捅娄子!我以为你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会成熟一些,谁知道你一转眼又跟个小男孩勾勾搭搭!我们老徐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徐?翻了个白眼:“照你这么算,老徐家早没脸了!那宫家大少爷天天酒池肉林左拥右抱,也没见有人说他丢宫家的脸!”
“你!你这个逆子!你有几个胆子敢跟宫家的大少爷比?你怎么不上天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喜欢长得漂亮的有错?别一有什么就拿上次那女人说事儿,我除了她还给你惹过什么麻烦?至少我现在觉得,反正都是玩玩,男的比女的安全多了!”
他说的激动,以至于没听见施鸣朗开门的声音,所以当他说完最后一句转过头,正对上施鸣朗震惊的目光时,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一片死寂。
徐国政在电话里大骂徐?,但此刻,徐?却再没心思去听。他慢慢放下电话,向施鸣朗伸出手:“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施鸣朗定定的看了徐?许久,这才眨眨眼,手足无措的把一袋药拎到徐?面前:“医生,开的药。我,刚去单位,给,给你请了假。医生说,要你今天,去医院,做胃镜。”
徐?还想解释,却又不知道应该解释些什么,只能任由施鸣朗把药塞给自己后,把自己推出了门。
“哐”的一声,门关上了。
徐?一手拎着电话,一手抱着药,石化成了雕像。
徐国政骂了半天没听见徐?回嘴,正纳闷着,就发现电话“嘟”的被徐?挂了,气的差点没再次昏死过去。
而这头,徐?看了看表,闷闷不乐的拎着药走进梦里鲸:“林总呢?”
林总陪了客户一晚上,终于可以缩在办公室沙发上埋头大睡,正梦到小时候南宫凛抢了他的压岁红包,他蹦着高去抢,却不小心绊了一跤,没砸到南宫凛,反而把路过的南宫辰扑倒了,差点摔出脑震荡。最终这红包也没落到林涧手里,而是被南宫凛得意洋洋的拿去给南宫辰“买零食”了......
睡梦里的林涧悲愤交加,呼吸急促眉头紧锁时,“嘭”的一声,徐?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把药袋子往办公桌上“哐啷”一甩,不耐烦的踹了踹沙发:“起床起床,都几点了还懒。”
林涧被他吓的一哆嗦,炸了一头毛:“徐?你大爷!老子刚闭眼两个小时不到!”
徐?没精打采的把自己摔进办公桌后的皮椅里,转着圈圈。
林涧眼睛又干又涩,他眯着眼摸了半天,终于摸到眼药水,滴了两滴后才勉强看清徐?的方位:“你又怎么了?”
“啧。”
“???”
徐?愁的直揉太阳穴:“误会大发了。”
“误会?什么误会?”林涧艰难的转动着一团浆糊似的大脑,“昨晚都闹成那个奶奶样了,难道刘莹莹还能误会你喜欢她?”
“你怎么不说她误会我讨厌她?”
“......难道你不讨厌她?”
“......”
“ 我们通常管这种事情叫......事实。”
“不是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