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拉黑可炸了大锅。
刘莹莹跑回家跟刘念军又哭又闹,意思就是非徐?不嫁。刘念军心疼闺女,终于在刘莹莹扬言要绝食之后拉下老脸跑去亲自找了徐?。
那是一个下午。
徐?刚开完庭,想着有个案子审限就剩三天了判决还没着落,步子顿时又快了几分。谁知一拐到办公楼,就看见薛明端着一杯茶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
徐?走过去点了点头,开了门:“薛主任,找我有事?”
薛明踱着步子,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开口:“小徐啊,不是我找你。是区里的刘书记。”
刘书记?徐?心里顿时明了,他笑了笑:“刘书记是因为他女儿的事情来的吧?”
薛明嗯了一声:“这个事情......你怎么看呐?”
徐?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词:“薛主任,这真不好意思。小姑娘人真不错,家庭又好,跟我......这门不当户不对,太委屈了。再说,我这人没什么上进心,怕耽误人家小姑娘。”
薛明笑了:“你没看上人家小姑娘?”
非要这么直白的吗?
徐?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笑了笑,没有言语。
薛明叹了口气:“小徐啊,我知道你性子直,也不跟你兜圈子。刘书记中午就来了,听说你开庭,一直在我办公室等到现在......我就不上去打扰你们了。”
徐?震惊:“刘书记亲自来了?”
薛明点头,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背:“感情这种事情,年轻人难免拿不准主意,不如你打个电话给你父母,让你父母一起帮你‘好好’合计合计。”
“......”徐?勉强的笑了笑,“谢谢薛主任,我明白了。”
“嗯,你是聪明人。去吧。”
不不不,绝顶的聪明才是真正的聪明,我还差得远。
徐?也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往楼上蹭。
鸿门宴至少还管顿饭......
这一去就是一下午。
没人知道这俩人在里面谈了些什么,薛明只看见刘念军出来之后,那脸比锅底黑多了。
他倒是没多说什么,只跟薛明淡撇撇的讲了一句:“两个孩子没缘分,也不能强按头,这事......就算了吧。”
薛明的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哦豁,完蛋!亲家马上要变冤家了!这马屁可算是彻底拍到马蹄子上了。
想到这里,薛明对徐?的火气不打一处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平时看着老老实实怪听话的,谁知道关键时刻这么不识抬举!
正巧,这时院里结构调整,新组建了栖凤法庭。薛明跟院领导一合计,小年轻多锻炼锻炼总是好的。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呵……锻炼锻炼?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锻炼个鬼!徐?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就这么骂骂咧咧的嘟哝着,睡着了……
下午两点,施鸣朗抱着书准时回到了办公室。他试着一推门,竟然来了。徐?面色不善的坐在里面压的整个屋子都冰冰凉凉的,特别清爽。
他不禁抖了抖,低头快步走到自己座位上,拿出上午的新案子,准备继续和传票作斗争。
徐?从对面探头瞅了两眼:“写传票呢?”
施鸣朗点点头。
徐?抓抓头发:“先别写了。准备一下,带你去见见世面。”
见世面?施鸣朗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我……要……要……准,准备些……什么?”
“数钱会吗?”
施鸣朗点头。
“那记着带手过去,别忘了。”
施鸣朗:“……”
栖凤法庭的接待区设在一楼大厅右侧,用透明的玻璃分隔成一个个小调解接待室,每个接待室里除了桌椅,还温馨的放了彩色的小花。
据非官方说法:小花是为了安抚当事人情绪,透明玻璃是为了打起来能第一时间发现......
托这全透明装修的福,徐?刚从楼梯口出来就看到了被保安领到调解室里剑拔弩张的两位当事人,脚步不由放慢了一些。
神经大条的施鸣朗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径直推开门,迎上四束刀一样的目光。
“您......你,你们,好。”
“你是谁?法官呢?”站在左边角落的中年妇女一看来的是没什么起势的个小年轻,语气不善道。
施鸣朗这个人吧,属于敌人越弱他越弱,敌人越强他更弱的类型。被这女的一瞪眼,顿时吓得一哆嗦,往后一退,正踩上徐?往里迈的脚。幸亏他没有徐?高大,被徐?一抬胳膊圈在了怀里。
施鸣朗吓得迅速跳开,脸“腾”的就红了:“徐......庭,对,对不,起。”
徐?一手举着案卷,一手推开施鸣朗,对着左边的中年妇女问:“李代娣?”
中年妇女见他面色和语气都不是很友好,气焰霎时消了一半,剩下一副虚张声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