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架势估计还需要好长时间,就这样坐着不尴不尬的怪难受,桑浅便追问那拿着弯刀的少女是什么人。
只要一能讲故事,皎就不像个颓废的白玉像了,两眼放光,眼睛里明明白白充斥着那种称赞桑浅有眼光的眼神,小花也来了兴致,盘坐在皎怀里。
“你知道流言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吧?”皎问道。在解释之前,他要打听好底细,确保自己从什么地方说对方能够听懂。
“知道。只是一直不明白是什么人假传流言。”桑浅眼神示意,皎孺子可教一般点点头。
皎:“放出童府虚假流言的人,就是那女孩一伙儿的。她叫颂月,是异宝阁的少阁主。想来这三年间你们俩过得十分安逸,所以并不知晓这兴起的组织。”
“三年前,许多修仙门派的奇珍异宝纷纷被一位女子夺走,那女子行事诡秘,让人防不胜防,就连许多大能都对她束手无策。而这不知师从何派的女子,自称唐于甜,在盗取九色山老祖遗留的手杖时,被众人围在大殿中,但还是让她逃脱。那次让她扬名了整个仙都呢!”
接过皎递来的果子,桑浅奇道:“我四处医治病人的时候,并没有听说过此人。”
皎把果子剥了皮,递给小花,回答桑浅,“因为她并没有横行多久。处处得手,想必那唐于甜也是膨胀了不少,扬名半年就去偷人皇冠顶的传世血玉,不曾想没讨到好,还被人皇的帝王之气伤得体无完肤,就不再出山了。”
桑浅听得新奇,这大盗也真是艺高人胆大,就连人皇的东西都敢碰。仙都的皇帝都是自幼便习武修仙,且因有紫微星照顶,修为增长之快可是一般人望尘莫及,再说还有帝王之气护身……桑浅默默为那大盗竖起大拇指,真是勇气可嘉。
皎接着说:“虽然她出不了山了,但是追随她的人却很多。只因她立下的规矩是谁拿着宝物跨进异宝阁的大门,那件宝物就是谁的,异宝阁护着。虽说那宝物认不认主的另说,但是能时常放在身边用来赏心悦目,还谁也抢不走,同门的宝贝也能看,自然就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异宝阁。”
桑浅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多宝贝,她守得住?”
皎:“受伤之后自然是守不住,几大仙山联合前去夺回了自己门派的宝物。而异宝阁也学乖了,大多夺回去的都是无主之物。”
一番话听得桑浅心里膈应得不行,什么有主之物、无主之物,天材地宝乃至奇人异兽就不能是自己的主人么,给自己的贪欲盖上个罩头就能充当美玉,真是可笑。
皎摊开手示意桑浅,语义玩笑令人觉得可笑。他说:“这儿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异宝阁上榜上有名,人人贪图的无主之物。”
桑浅惊奇,望向羽毛里熟睡的徒弟。他们几个非人倒还能理解,他徒弟这个活生生的人也是?
他转头询问皎,见对方双眼弯弯,语气轻快,“你徒弟啊?抢手着呢!”
没过多久,乘风便缓缓下降,最终停在了一处山脉沟壑之中。还没打声招呼,乘风便急匆匆变小飞往树林深处。
众人不以为意,皎好心为桑浅解释,“没事,他们一族都是妻管严罢了。这是赶着回家看孩子去了。”
面前是一座被树木遮蔽,藤蔓围绕的小院子,不大,却连秋千、木马都一应俱全。看起来像荒废了有些年头,枝蔓盘绕,有些荒凉,可是却不见坍塌,也不见毁坏。
司昭站在院子门口,久久不见抬手推门。
皎上前用扇骨推开门,对着司昭说:“到家了。”
司昭没有回答,又凝视了一会儿这座小院子,深呼一口气,这才转身来拉桑浅进门。
进了院子走近了看,才发现这屋子其实已经断裂破损许多,只是被那些藤蔓缠绕着,强行固定在一块儿,就连下方垫高隔潮的楼角,都长了一棵粗壮的树作为新的支撑。
院里出来两个人,看着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上次被请去童府算卦的木汀,而另一个见了桑浅,呆愣了许久。
桑浅问道:“这位仙师认识我?”
一旁的皎清了清嗓子,诸葛灵拱手道歉,说:“失礼,在下不动山诸葛灵,这位是我徒弟木汀。在下看公子一时眼花,错将公子看成是我昔日同门了。”
“我名叫桑浅,三秋仙师不必自谦,在我面前自称在下可谓是折煞我了。”桑浅见司昭一直盯着自己的面色,不动声色地回道。心里却有些疑虑,这人自报家门的时候,他心里第一时间想得竟然是原来是三秋啊。
他与这人想必是旧时。
木汀拱手道:“木汀见过两位。上次在童府没能见上二位,让二位受了苦,是木汀的过错。要是当时我能认出来二位就是皎前辈要找的人,就没有上城这麻烦事了。”
诸葛灵师徒二人估摸着已经等候多时,桌上摆放着做好的食物,还备上了热水。
“舟车劳顿,先修整一番吧。”交代完之后,两人便回了不动山。
此处是不动山身后的原始森林,是灵兽异兽聚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