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没多久,一柄月牙弯刀飞来拦住几人去路。
抬眼望去,颂月站在不远处的官道中央,满脸仇恨冷酷地盯着皎身上的小花。她一步步走上前,眼睛明明确确地盯着目标,大有不交出凶手不罢手的势头。
身旁的树林里也满是淅淅索索的声音,来的人不少。
五人停在原地,半晌,奇树左看看右看看都不见身旁有人动,头疼地摇头上前,抬起头时又是那副瘆人的表情。
他打招呼,“少阁主,许久不见。”
颂月大白眼丢在奇树身上,这大木头明知故问,他们的人死在骨生花手上,自己这明摆着是来寻仇的,还来这夹在中间难做木头。
她不理奇树,对着皎说:“就没有什么要说的,白龙?”
“流言出自他们之口,是他们过错在先,颂月姑娘,我们在理。”这派去谈判的代表也是一点都没用,还得他开口。皎累极般叹了口气,说:“我很累啊,颂月姑娘。你能不能让让路,好让我早点回去躺着。”
“不能,他们是因咒术才没了命的。所以,你们必须留下来!”颂月架起双刀,刀刃对向皎。
其他人正在对峙,桑浅戳戳具有战斗力却无所事事的徒弟,问:“徒弟,你不去帮忙?”
连转轴两三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司昭在这烈日之下感觉眼睛都快被刺瞎了,揉着个眼睛不耐烦地回道:“又打不起来,何用我帮忙。”
声音有些大,引来四周注视的目光。
皎看回颂月,言语里仿佛沾了司昭的睡意,说:“颂月姑娘,是你们异宝阁追着我们不放,使着手段非要抓我们。请问,图谋不轨的是你们,用尽手段的也是你们,而作为你们要的宝贝的我们稍有不慎取你们几条性命,也不枉费你们的名称对吧。毕竟异宝阁非异宝不入阁之说也不是我们这些异宝给定的。”
一番话说得颂月找不到话反驳,难怪师兄都不和她一块儿来,贼喊捉贼的是自己,这样追到人面前找羞辱,也只有她了。
可是她还是不甘心,死得是人命,哪有一点偿还都没有的道理。这半死不活的白龙既然说她蛮不讲理,那她就只好蛮不讲理了!
“你们自己不选择留下,那我只好自己选了!”弯刀刀尖相扣,瞬间将身旁奇树的脖颈扣住,颂月得意道:“我选了这个,你们可以走了!”
天空上方传来一股风压,皎看着这小姑娘有些好笑,又看看一直站在司昭身边护着的那位,感觉傻得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被看得莫名其妙,桑浅直觉自己似乎被看扁了。
天空中缓缓降下一只巨鸟,可是这树林间道路太窄,巨鸟只能浮在树尖上,不耐烦地低声催促起来。
“这是?”没见过世面的桑浅大张着眼,惊讶于头顶的庞然大物。全身羽毛犹如白玉,仅尾尖带有点点朱砂红,飞在空中半晌不见扇动翅膀,仿佛是浮在空中一般,好神奇。
“乘风。”司昭解释道。“驭风而行,因此得名。过来,我带你上去。”
师徒二人招呼不打一声便走,皎也没有多待,紧随二人其后。
这态度,不要奇树了?颂月有种太过轻松的诡异感,这追了许多年的异兽就这样得手了?
事实证明,异兽没有这么容易记得手。奇树看着那四人并不看顾自己,唉声叹气道:“少阁主节哀,不必相送。”说完就化作片片树叶被大风刮上天空。
“喂!怎么能这样啊!”到手的鸭子飞了,颂月气急败坏地把弯刀朝天上一扔,却见那大白鸟跑得极快,弯刀啥也没摸着就掉了下来。
乘风背上,司昭困不住,合起衣领便躺进白鸟厚实的毛里睡起觉来。桑浅新奇地不得了,四处观察。心里面念叨着这鸟能浮于风之上,是因为这身羽毛吗?手一碰羽毛,还真的是轻若无物一般!
“乘风一族羽毛天生具有驭风之能。”此话从皎嘴边一出,桑浅两眼便泛起精光,这不是捡些掉落的羽毛编制成衣服,他也就能够驭风了!“不过,乘风一族并不更换羽毛。他们一族寿终正寝之后,会飘往天上,去往哪儿无人得知。”
“闭嘴吧,皎。再说下去,我们一族的毛早晚都得被你拔光!”巨鸟开口,语气刻薄疏离。
皎辩驳:“这不都是一家人,互相透支底细挺正常嘛。”
乘风:“那你怎么不说你的?”
一时竟无法反驳,皎收住嘴巴,回首便看见桑浅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好像跑不掉了。
他盘腿坐在桑浅身边,正式介绍道:“我名为皎,皎洁的皎。与你徒弟是为旧友,是一条白龙。这是小骨,骨生花。”又指着羽毛上一堆树叶说:“奇树,在上城救了你们的人是他。”
桑浅:“感谢诸位相救。我叫桑浅,是一棵树,也是司昭的师父,会些治病救人的岐黄之术。”
“司昭……诶,桑浅,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皎轻念一遍司昭的名字,好奇地问道。
“是徒弟救得我,我醒来的时候就只见他照顾我。至于我们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