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虽然那个女人没有再来买过糕点,来店铺买糕点的人却也是肉眼可见的减少了,但也还是能够维持宋志成一家的生活。
桑浅身子好得差不多之后去上城最大的医馆打打下手,医馆每天人都挺多,大多是农民干活时的跌打扭伤,大多并不严重,但是人数太多也时常忙不过来。桑浅原先只是去应聘帮忙的伙计,没过几天,他忍不住帮一位痛得直哭的小孩子接好脱臼的手被馆长看到,便在医馆里开始接手一些病情轻微的患者。
先向馆长结了前几天的工钱,桑浅准备给徒弟买了一套新衣服。
这段时间店铺的生意越来越不好,桑浅思考着也许过不了几天,他们就给宋志成一家付饭钱以及房屋钱,毕竟人家好心,可是自己也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选好一套青色卷云样式的公子服,桑浅左看右看都觉得徒弟穿上贼漂亮,稍微有点贵也豪爽的付了钱。
衣店老板前不久得了风寒,桑浅给医好的。因为桑浅在医馆里一坐就是一天,医术高超且就算忙碌了一整天,午后闭馆遇到急来寻医的病人也能立马诊治,丝毫没有一点不耐。所以没过几天,被诊治过的人都夸他是个小医仙。
没有见熟砍价,店里面也没什么生意。衣店老板便拉着桑浅八卦起来。
衣店老板用油纸包着衣服,言语中颇为好奇,“桑大夫,听说您是从下城来的?”
“是啊,怎么了?”桑浅还在想着徒弟一会儿见了新衣服会不会露出惊喜的表情。
衣店老板:“那你知不知道童家?下城首富童家?”
桑浅疑惑,“知道,童家怎么了?”
衣店老板瞬间来了兴趣,问道:“这两天城里传来下城童家的消息,说是童家得罪了仙家,一家子都死光啦!听说童家为了敛财,在下城那是无恶不作,手段残忍,说是他们家不仅在城里一家独大,还肆意剥削佃户以及下人,吃饿了人血馒头,不仅如此,还杀了人呐。天呐,也不知道怎么敢……有仙家就将他家的怨气化作凶鬼守在城门外,只要他家的人出城,必定会被恶鬼砍杀……”说道这里,衣店老板急求作证,追着桑浅连问了几遍,“桑大夫,这是真的吗?”
“这……我们出城的时候,童家的病已经痊愈,也没有听说过有凶鬼。”回想起来上城的路上花婶说的话,还以为是胡乱编造的故事,没想到……
回家的路上,桑浅发觉路上有人悄悄那眼神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与衣店老板说的事情有关。
下城童家全家就算是仆人,只要一出城门,就会被一个浑身是血的凶鬼追砍,直砍得浑身青紫,惨不忍睹。童家的事情经过两个月的传递,在上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桑浅在回家的半路上,被司昭拉进了无人的小巷。
没想到徒弟会来接自己,桑浅将才买的衣服塞进徒弟怀里。
“医馆结了我这两天的工钱,我给你买了件新衣裳。”桑浅两眼弯弯,满满地都是等待徒弟感谢的神情。
司昭拿着包有衣裳的油纸,一瞬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这两个月来两人第一笔收入啊……
巷口传来人声,司昭拉起桑浅就在小巷中穿梭,一路弯弯绕绕地走了许久才回到住处。
一进门,桑浅与门口的曲苇苇打招呼,对方匆忙点点头便回了屋。
对于曲苇苇的异状,进屋关上门,桑浅便问道:“怎么了?”
司昭先是检查了发箍是否安然在桑浅身上,才捏着他的手腕,直接传音道:“今**有没有听到关于童府的事情?”
桑浅将买衣服与衣店老板谈论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徒弟。
“我们不能待在上城了。”司昭的声音急切地传进脑海,发箍会保护桑浅,所以司昭抽取了些灵力出来,边收拾衣物边解释道:“今天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消息,全上城的人都在谈论童府。流言太快,有人直接找上店铺闹事。”
“这关店铺什么事?”桑浅震惊,童家的事情与宋志成一家并没有任何关联啊,等等……
桑浅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要说童家与宋志成一家有什么联系,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外来人。“所以,闹事的人是冲着我们来的?”
司昭:“城中关于童家的传言众多,其中一种应该就是你知道的那种,还有两种,一种说是童家肆意允诺,事后诸多反水不履行诺言,被两个散仙降下诅咒,导致童家一家人多日不进食,最终饿死。”
散仙?毫无疑问,这两个散仙指的就是他们师徒二人。
司昭在桑浅面前站定,少年身形单薄,却拥有一股老辣的气质,他说:“还有一种传言,散仙降下诅咒之后,又假扮医者上门治病,骗童家人杀人治病,导致童家嫡系不剩一人。说我二人只是贪图童家财富,想要取而代之。”
说到之后,司昭直接就将他二人带入散仙,说得直接了当。“传言我们二人歹毒异常,就连童府的猫都不放过,童家人幸而剩下些许,是因为童余有些先见之明,提前悄悄去请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