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辗转,桑浅已在童府半月有余,其间,司昭并没有离开他身边,那日他带着三花出门,是回去拿自己的换洗衣物,两日之后便回来了。之后,话也不多说,就一直在桑浅身边打下手。
一觉睡到日晒三竿,桑浅迷糊地看着太阳光,心里怪罪自己怎么又睡了这么久,司昭也没有来喊自己起床。脚一沾地,险些跪倒在地上。
“这是……”看到自己湿透的衣裳,桑浅就知道自己需要喝药了,可是明明还没有一月,想来是自己这两天用自己的血护住童家人的命,带走了药性。
“这徒弟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在床榻边躺了一会儿,感觉有了些力气。“还好,这药性还能再支撑一会儿。”
穿戴好走出门外,桑浅有些奇怪,童府今日怎么这么安静?
屋内外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徒弟的身影。
介于徒弟有过偷偷离开的前科,桑浅也没有过于注意,已经到了该去熬药的时间了。
厨房里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桑浅来到自己熬药的小房子里,开始日复一日的挤血日常。一路过来,似乎都没有见到童老爷家的亲信,就连平日里在书房前厅端茶倒水的小厮丫鬟都在厨房里偷懒找东西吃。
见此情景,桑浅心想,童老爷今日出门了?但是自己都已经来到这儿了……哎呀,不管了,管他热的冷的,药效不变就成!
弄完了药,走在你去三小姐房间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进了前院,老有一种自己被盯上的感觉,可是四下看去,都是平日里熟悉的家仆,并没有什么变化啊?
桑浅查看一番三小姐的情况,确认没有什么大碍之后给续上今日的香,再回到客房的时候就发现热得快冒烟了。
“今日怎么这么热啊?”烧得感觉自己都快要自燃了!
猛灌下几大杯凉水,感觉没有那么烧得慌,但是桑浅也不敢再随意走动,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徒弟回来。
夜上华梢,当司昭抱着焉了吧唧的三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承大字贴在地上,头顶湿漉漉的昏迷了的师父。
看到自家师父都变成这样了,司昭不急不忙地将三花放到床榻上,这才回来扶起桑浅,不用猜都知道,浑身上下烫得要命,桑浅体内那颗灼热的内丹快要把他烤熟了。不过,虽然这块木头快焦了,但是自己终于能稍微吃饱点儿了。
看着桑浅无意识黏上来的举动,司昭面无表情、毫无波澜,右手四指放在桑浅腰上,缓慢的向上移动,驱赶着他体内的热气上移,左手被滚烫的双手扒住,只能捏住昏睡之人的两颊令其张开嘴唇。司昭微微前倾,附上去。
没过多久,桑浅身上的热气便完全褪去,这下子,反倒是桑浅变成冰块了。
一不小心吸太多了,把桑浅自身的热气也吸过来了。司昭厌烦的看着怀里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桑浅,弯腰把人抱起走向床边。
次日清晨醒来时,桑浅眼前的场景就是一个精致可人的下巴和一段极具诱惑力的纤细脖颈。这画面,早上醒来是有点难以承受哈~
视线上移,不出意料的人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目光严肃认真的看着自己,那目光分明就是在说:“醒了?”
“嗯,醒了。”桑浅在被窝里默默拉开一寸距离,脸上被被子里的热气熏得烫呼呼的。
司昭坐起身,严肃认真的比划,“提前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桑浅委屈,分明是乖徒弟你一天天的找不见人影,我就算是想和你说我也找不到人说啊。“我也没料到会发作得这么快……”
半晌过后,可能乖徒弟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也没有过多的追究,动手解释道:“童府这两日在找那个施咒之人,我也被喊去帮忙去了,所以早晚都不见人影。师父,有没有哪里难受?”
自然是很难受的,虽然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但是注意力回来之后就能感受到五脏六腑被火烤过一般火辣辣的疼,仿佛昨日的灼烧感还停留在身体里一般。
对着徒弟边摆手边说道:“好多了,没什么难受的感觉。”
下床喝了一杯凉水,桑浅面对着蒙蒙亮的门外问:“这几日有没有找到些那人的线索?”
看着在桌子上摆动尾尖装睡的三花,司昭摇头。
三花不装睡了,爬起来使劲蹭着司昭放在桌子上的手。
“唉,要是还找不到人,可就只能硬撑着等修仙之人来了。”桑浅看着外边天都快亮了也不见仆人抬水来洗漱,像是今天仆人们又去哪儿忙去了,心想着大户人家里的仆人真不好当,就打算开门自己去拿点水来洗漱。
脚刚刚踏出门槛,忽然左右被人按住,桑浅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人蒙住了口鼻。
一群人抓住了桑浅,又冲进房内。几声闷哼和猫叫之后,昏迷的司昭被两个大汉拖着拽出房门。
“抓住了!”前两天还殷勤地问桑浅需要什么的小厮兴奋地压抑着嗓音,指着桑浅吩咐,“快,带到老爷房里去。”
那蒙嘴的帕子里应该是放了能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