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都宾馆门口，两个相貌出众的年轻男子打闹着披着夜色出门，但大部分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笑骂声隔几米都能听见。
李向天玩累了就不玩了，瞅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说：“这也太早了，才凌晨四五点，你这么急着出门干什么？”
林凌起心情不错：“小傻子，那张X给的信你是不是已经玩忘了？”
李向天没理林凌起令人火大的称呼，摇了摇头想说的确是忘了，又觉得似乎不太合适，就看着林凌起说：“我感觉你这么牛逼的队友应该不慌一个X.....对吧？”
连吹带捧，最后提个要求，经典求助套路。
李向天搓搓小手，别说，第一次干这破事儿还有点小紧张。
林凌起眉毛一挑，扭头笑着看过去:“夸我啦？”
“……嗯嗯。”李向天的笑容里带着尴尬。
“夸我也没用啊，”林凌起耸耸肩，叹了口气，“我只能说帮你，但是又不能带你躺赢，对吧？”
“那如果你加盟，咱俩胜率大概能到多少？”
“大概五五开？”
李向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匪夷所思地多看了林凌起两眼，扭头就想走，还没抬步就被人拽了回来：“你乖，你听我话就是九比一，不闹好不好？”
虽然这个称呼越来越令人火大，不过李向天还是被九比一的胜率勾住了脚步，心说假如真如林凌起这么说，留下倒也不赖。
他破事儿一堆，旧账新账都没来得及跟林凌起算，虽然说X的信件上写着的不允许他外泄......但还是决定暂且不把林凌起当外人，毕竟他啥都看过了。
不是说自己的肉身。
但不知为什么，李向天在昨晚那血色的梦境里有多害怕现在就有多轻松，他的身体似乎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似的，自行放下了所有的警惕。
但注视着林凌起的笑颜，李向天看久了还是有那么几丝的害怕，于是他拿起手机避过眼去，点开微信随便刷着自己的公众号消息——
直到他的指尖落在了白玫的头像上，消息的小红点显示【35+】
他怔了一下，因为之前嫌她总是催总是催太烦了就设了一个消息免打扰，没想到竟然错过了这么多。
指尖在消息框上停留了两秒，点开。
李向天看着消息眨了眨眼，惊住了：
【白玫瑰花】：其实我很喜欢你的。
【白玫瑰花】：哥哥不能理理我嘛？
【白玫瑰花】：哥哥在嘛？
......
开屏暴击被告白，最要命的是点开的时候似乎林凌起还在一边看着，只是收敛了笑容，面容阴晴不定。
他想把页面划开，却被林凌起伸手摁住了手机，挣扎了一下竟然没挣动。
手腕一拐，竟然被紧紧攥住，从力度看对方是有点急了，骨头都开始发痛。
“那个，”李向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慌里慌张地想解释，“我不知道，这个，我一直都是免打扰的。”
“现在你知道了，”林凌起还是在笑，但是此时此刻的笑容让李向天有点胆寒，“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不喜欢她。”李向天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手腕上的力气松了下来，林凌起的笑容未改半分,却感觉锋芒遮掩了些许：“真乖。”
男人的手掌温柔指尖却冰冷，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李向天的脸颊，不知是在示爱还是在警告。
李向天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渐渐习惯了林凌起为他划下的无形的地牢，即使在自己并没有答应的情况下，就已经被对方默认成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梦里炼狱的惨相再次让他冒出了不少冷汗，他看着林凌起的脸渐渐在温馨之后又察觉到了一丝陌生，他以为自己看见的是林凌起的全部面貌，却不知从最开始自己就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他见到的，只是这人冰川一角的温柔，而沉在水下的那些阴暗，都已经被水面彻底隐藏，不会轻易展开坦露给自己的爱人。
“抱歉，我是不是有点太凶了，”林凌起赔笑着，伸手揽了揽李向天的肩膀，轻声安慰，“我请你吃烧烤，不生气了好不好？”
李向天沉默着跟着林凌起往前走，想了想还是说：“你很在意我是不是会选择白玫吗？”
对方笑了笑：“你喜欢谁是你自己的事情。”
放屁。
“我没承认我喜欢你，”李向天双手插兜，想着管他妈的，都说到这里了就全说了吧，死也是一样死，“你别酸，你也就在试用期。”
“没关系，我先预定三十串肉串烤着好吗？”
“不够吃，预定六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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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X说，林凌起经过三次重温前情，差不多也知道局势的大概。
至少眼前最麻烦的，是那个叫做白玫的女人。
她本来应该死在三月十三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