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走进庄内,血迹还未干的青玄让不少冲上来的护卫都吓得退了下去,但仍有一些成了青玄剑下的亡魂。
当看着文彦走进来的时候,文渊面无表情的说道:“难道你我父子之间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文彦看着文渊,他一剑插在文渊面前的桌上,“父亲看到这青玄上的血迹了吗?有一部分是二哥的。”
文渊听闻站起身大吼道:“你杀了你二哥,你这个逆子。”
“我是逆子,那也是因为有你这个逆臣。萧豫第一次倒台后,背后一直有股势力在帮助他,是父亲你吧。”
文渊听文彦骂自己是逆臣倒也没生气,他想到一些事情,心下笑着说:“没错,是我在背后支持萧豫,我就是要他和萧睿斗,最好是斗的你死我活,萧泰也是我杀的。他萧靖的几个儿子没一个成器的,为了皇位,都可以互相残杀。萧靖当年逼死了我父亲,他也不想想,他能够顺利登上那个位置也是因为有我们文家的支持,可他却恩将仇报,怕我父亲功高盖主,所以逼死了他。现在他害怕我们文家拥有丹书铁券会对他造成不利的影响,所以纵容萧泰陷害你大哥,这一切都是他害的。他不让我们文家好过,那他也别想好过。萧泰死了,萧豫疯了,萧睿也活不长了,至于萧瑾,恐怕,现下已然成为了一个活死人。这都是萧靖的报应,是他对我们文家所做应付出的代价。”
知道文渊连萧瑾也没有放过,文彦心下已不想再问些什么,他将文渊带走,关押在自己的别庄内。萧瑾变成活死人,现下还没有确切的论断,要等人回来了再说。但他相信,文渊既然那样说了,肯定也是做了什么事情。
果然,一周后,莫北带着萧瑾回来了,人是被绑在木板上抬回来的,据莫北说,萧瑾像是突然中了什么邪似的,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时而疯癫,时而痴呆,这会儿就已然呆在木板上,一动不动。
文彦走近,他看着面前的人,心下一阵难以承受的剧痛传来,他知道,是文家愧对萧瑾。
文彦让人将萧瑾抬回房内,让人一刻不停歇的照顾着他。文彦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倒进萧瑾嘴里,只见一会儿,萧瑾便大吼起来,许久,口中喷出黑色的血,昏死了过去。
莫北看着自家爷这个样子,内心焦急如焚,他没想到,以往那样多的大灾大难都挺过来了,这会儿却倒在了南疆那里。
“青云公子,你说,我家爷这是怎么了?并没有什么先兆,人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文彦看着莫北,随即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寒风,“你说,是怎么回事。”
“也没有什么先兆,去南疆后,人一直都好好的,也就前些日子,我们一行人去了一趟南疆苗寨那边,碰见了南疆毒姥,可当时并没有什么事,但回来后到深夜,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听了寒风的话,文彦现下是明白了,他倒是没想到,文渊竟然有这般大的本事,竟然和南疆那边都保持着联系。
终究,文彦叹了口气,“萧瑾中的是南疆秘术勾魂蛊,其实这也不算真正的蛊术,是一种降头,是那些有道行的蛊术者将降头和蛊术结合,炼成这种让活人变成行尸走肉的邪术。过上一两个时辰后,萧瑾就会醒来,但那时候他和活死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你就是拿刀刺穿他的身体,他都不会喊痛,因为没什么感觉。要想救他就必须找到给他下蛊的人,要么讨回解药,要么杀了对方。只要下蛊的人一死,他这魂魄自然也就回来了,这也是我几年前偶然跟着鬼谷子经过南疆一带的时候知晓的。”
莫北一听,扑通一下跪在了文彦跟前,“青云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王爷吧。”
文彦将他扶起,他看着睡在床上的萧瑾点点头,“你放心,我自会救他,从现在开始,你带人严守,切记不要让萧瑾中蛊的事情外泄出去。我会去趟南疆,亲自将解药带回来。”
寒风一听赶忙开口:“公子,我和你一起去吧。”
文彦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就好,你帮我去做另外一件事,我要你马上出发赶去梅庄,解童一个人出发已有些时日,我怕他身边没有能够用得上顺手的人,你去梅庄帮他,他现在是梅庄的家主,你是梅庄的一等梅侍,按说你是要誓死效忠于他的。回梅庄吧,帮我带句话给他,让他一定要记住答应我的事。”
寒风没有拗过文彦,他朝文彦鞠了一躬,然后提着剑走了出去。
来到端王府的前厅,文彦看见顾承洲坐在那里。顾承洲看见了他,也站了起来。
“不要说感谢我之类的话,我不想听,你现下也没事,我带你去个地方。”文彦没等顾承洲答应便抬步向外走去。
顾承洲跟在文彦身后,两个人一路来到了城外乌旭山脚下,那里赫然立着一座坟,坟前的石碑上写道:云之帆之墓。
“前些日子,我发现他死在了豫王府内,恐是萧豫杀了他,萧豫现在已经疯了,许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杀的。他被人利用,那人以你的性命为要挟,他想你能过得好些,所以才答应帮那人做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