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人从头到尾都在骗他。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有两天了,但他嘴角带着笑,想来死前心中仍念想着一些好的事情。你是他一生的期盼,或许他连死都想着能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但于我,你终究是错付。去看看他吧,他一直在等你。”文彦转身,留顾承洲一个人待在那里。错付的感情,这一生终究是不得偿还。
回到别庄,文彦来到文渊的房内,他看着坐在那里悠然自闲的文渊,走到面前坐下。
“萧瑾中的蛊,是谁下的。我没想到,你竟然和南疆那边都有联系,是席枫帮你的?”
对于文彦的话,文渊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大晋的明天终将走向末路。
“那是勾魂蛊,我知道,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有解决的办法。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在反复想你为的是什么,为皇位吗?但你的所作所为又不像。为报复萧靖,你确实也做到了,但仍不够彻底,不是吗?萧睿、萧豫、萧泰、萧瑾死了,可萧靖终究是失去了四个儿子罢了,大晋的明天依然会来,萧靖还有未长大的孩子,难道你能将他们一个个的都杀掉吗?你没机会了。在这条路上,你除了破败了整个文家,最终的目的你依旧没有得逞。大晋的明天会变得更好。”说着,文彦站起身。
“父亲,我相信,大晋在萧瑾的带领下一定会变得更好,这九州的明天在萧瑾的治理下会变得更加富强。”
文彦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递到文渊面前,“父亲,这是你的结局,大姐和二姐是无辜的,她们不该因为你犯下的错而赔上她们、她们的夫家以及她们孩子的一生。你先走一步,待阿彦办完了该办的事,自会前去陪你,以尽孝道。”
看着文彦转身离去的背影,文渊终是没有忍住狂笑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筹谋一生竟是毁在了自己儿子手里。
文渊含恨吃下文彦给的药,这一辈子,他终是没有替文家谋得更好的前程。
文渊死后,文彦没有耽搁,在葬了文渊之后便立刻启程赶往南疆。
他知道,在南疆那里,已经布置好天罗地网在等着自己。
南疆,地势复杂,所有侗寨都窝在山坳坳里面。文彦直接找向南疆毒佬的寨子,要么拿到解药,要么杀死对方,最坏的打算,是他与这里一起同归于尽。
南疆毒佬见文彦一个人只身前来,心下觉得佩服,这毛小子果真让人刮目相看。
“我倒没想到,你竟然敢一个人来,来到这里,怕你是有来无回了。”
文彦听着咧着嘴笑道:“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有想到,你会命丧于今日吗?做人还是向善点的好,你可不要学南疆毒女,一肚子的坏水。”
南疆毒佬像是被文彦突然刺激到什么似的,拼了死似的向文彦扑来,“我就知道,我孙女是你杀死的,血魔禁术,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长黎庄的青云会,什么白小笙,那都是一派胡言。”
文彦四下躲闪,“你既然知道,那直接冲我来好了,为什么要给萧瑾下蛊,他是日后的天子,是你南疆惹不起的人。”
“哼,我管他是谁,我给他下蛊还要多亏你的好父亲,他拜托我给萧瑾下蛊,然后答应我日后他事成赐我南疆自治权。我当然乐意,顺便来个顺水推舟,引你来这里。我要让你给我孙女赔命。”
“赐你南疆自治权?你可真是敢想,若你真是想要这自治权,去下面找我父亲要吧。”
对于南疆毒佬,文彦知道其厉害,自己能得到血魔,当年也多亏了鬼谷子。但是用血魔拼血魔,文彦不觉得有多大的胜算。
南疆毒佬的血魔之术也练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与文彦的交手中,他处处布置禁术结界,只要文彦稍有不慎,便会中了毒佬结界中的蛊术。
文彦仍旧身负重伤,再这样与毒佬交手下去,他知道自己不会有任何胜算。
“毒佬,你自己死没有关系,难道你忍心看着这整个寨子的人陪你一起去死吗?”
南疆毒佬听着不屑的呸了一声,“本事不大,口气不小,就凭你,还想让我这整个寨子的人一起陪葬,你也太狂妄了。”
对于南疆毒佬的不屑,文彦自知也没有办法。他从腰间同时抽出青玄和白羽,一个跳跃,离开南疆毒佬十丈之远。
文彦将青玄和白羽插在面前的地上,他握紧两把剑柄,同时使出了鬼蜮和血魔,青玄的玄光在鬼蜮的嘶吼中冲向整个寨子,白羽的剑气顺着血魔的邪禁将南疆毒佬团团围住。
一声啸吼冲破天际,南疆毒佬顿时觉得胸口一阵血气上涌,直冲头顶,他一口鲜血喷出,身上的经脉被白羽的剑气悉数挑断。
玄光笼罩着整个寨子,所触碰之人,无一幸免。
当清晨第一缕曙光照向寨子的时候,整个寨子仍是一片寂静。
青玄和白羽断成几节散落在少年周围,少年趴在那里,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少年想尽可能的让自己抬起头来,他想看看这初升的太阳,这象征着新的一天。
少年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