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手心缓缓滑落一个空瓶, 何年捡起瓶子看了一眼,是陈默犯病时经常用的支气管扩张剂,只是现在的瓶子,是空的“
“崇哥你没事儿吧?”蓝毛伸手想去扶许崇义一把,但刚伸手,何年就抱着陈默从中间冲了出去。
围观群众见他跑过来,立马往两旁撤退,让出了一 条路来。
十分钟后,何年抱着陈默冲到了校内最近的医护室。何年焦急地站在门口,看着屋内被拉,上帘子的那一块,担心不已。好一会儿,医生才拉开帘子走了出来。
“医生,陈默他怎么样?没事吧?”何年紧张道。
“没事,给他用过药了,是受惊吓气道痉挛导致肺泡通气功能障碍所引起的昏迷,还好送来的及时,现在没事了,过一会儿就醒”医生十分专业,摇了摇手里的试剂, 又撇了眼门口,“你还杵门口干什么?进来擦药啊,脸上肿这么大块你都没感觉吗?”该死的许崇义,打哪儿不好,非得往他脸上揍!不知道三周后能不能好,千万不能被桀哥发现他又在外面打架了。这么想着,何年坐在了另一张病床上,医生拿过涂抹的药膏和绷带帮他上药。
“这么重的伤,挺疼吧?”医生问。
“你挺厉害啊,不过还是忍着点儿,”医生好心提醒道,”这药里含酒精,有点刺激。”
“我一堂堂男子汉,才不怕这个,你尽管上。”何年挺直了腰板,他从小就是挨揍长大的,什么疼没受过,这点小伤,根本不足
挂齿。
“最好是,”医生说,“别我一上药,你就哭鼻子掉眼泪。”
“尽管上,要是我疼的掉眼泪,我就不姓何!”何年从来没这么自信过,事实证明他也确实有自信的资格,因为医生故意用带药
“挺厉害啊,”医生由衷感叹道,“现在的小年轻,像你这样不怕疼的,很少了。
“那可不,”何年站了起来,自豪道, “我小时候在学校经常挨揍,不过后来我知道反击了,谁要打我,我就打回去,他们也就
何年正拍着胸脯得意洋洋地讲着自己曾经的光荣事迹,忽然门框一动,医护室的正门被人从外打开。蒋桀站在门口,望向了屋内。何年一愣,剩下的话瞬间在喉咙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桀离他不到三米,可在何年眼里,却像海市蜃楼一样,可望而不可即。鸣鸣鸣......"
“发什么神经?”医生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又看向门口的人,“这位同学,请问你来这儿干嘛?”
“不好意思,”蒋桀礼貌地说,“我来找人。”说着,他指了指还在质疑自己正在做梦的何年。
医生给了个了然的表情,于是回头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傻子,”蒋桀轻声唤着,慢慢走在他面前。
何年宛如一个石化的雕塑,直直地看着蒋桀,撒着嘴角,眼眶含泛着泪花,嘴里还在小声哼哼着, “做梦真好”。桀有些哭笑不得,但看到何年脸上和手臂,上的伤口后,渐渐皱起了眉。
“以后出门,多少得穿件衣服。”蒋桀脱了外套,给他披上。衣服和身体的接触、还有蒋桀说话时脸上的表情,一一颦一笑都太过真实,何年身体一僵,顿时幡然醒悟。
“桀......桀哥!”何年瞪大了眼睛,“真的是你!”
“不然还能有假的吗?”蒋桀说。
看到蒋桀,何年立马憋不住了,撇着嘴角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伤口很疼吗?”蒋桀看他这反应,立马担心道。
“疼,特别疼!”何年几乎没过脑子,直接可怜巴巴地掉着眼泪喊着,“桀哥,我好疼啊吗吗呜.....”
一旁的医生:“.....?"不是说小伤没感觉吗?!怎么现在又哭鼻子喊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