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哥,”何年轻唤了一声,蒋桀只稍微偏了偏头,依旧没有清醒。
“居然睡这么沉,”何年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包,拿过来打开找到蒋桀中午去买的那瓶书耽会封的词还床上,随后俯身亲在了蒋桀的额头上。从额上一点点下移,到眉眼,鼻尖,再到嘴唇。
何年扶正他的脑袋,微湿的舌头轻挑开他的嘴唇,蒋桀哼了一声,睫毛微微眨了一下,但很快又闭上了。
这都不醒?
何年又使了点儿劲,大手捏着蒋桀的腰,舌头使力,突破了他的牙关,与之交缠。
蒋桀的精神有些恍惚,微眯着眼,依稀能看见何年的脸。双臂似乎被什么所束缚住,只有身体能随意扭动,于是他迷迷糊糊地抬,起腰肢,朝何年的身上贴去。
耳鬓厮磨,缠绵悱恻。
一片和谐之光,造谣大地。
何年急忙去打开瓶盖,但刚要往手心里倒,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惊得他浑身一颤。
"靠!"
何年低骂一声,丢下瓶子,转身拿过旁边的衣服,摸出自己的手机。
谁啊大晚上的,来干扰我
一边打开锁屏一边碎碎骂着,点进去却发现是罗飞打来的电话,显示已经挂断。
蒋桀被铃声吵醒了,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揉了揉脑门,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何年光着上身站在床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通话,而自己"
身上这衣服怎么回事?衬衣和毛衣推到他手臂上,裤腰也被人解开了,露出小半截内裤,他旁边就放着那瓶书耽不允许过的词,再个春梦敢情那不是春梦啊
何年这小子居然趁他睡着对他动手动脚,胆子挺大啊。蒋桀穿好衣服,下床想找何年理论一番,但看他脸色不太对,又憋了回去。
“什么?!"
何年拿着手机一脸震惊,似乎是听到什么,意外的话。
“罗叔你先别着急,”何年皱眉道,
说着,何年挂断电话,立马去捡起外套穿上。
“怎么了?”蒋桀茫然道,“罗叔打来的电话?"
何年匆忙穿好衣服,凝重道: “林老师失踪了。”
“什么?”蒋桀露出了跟何年刚才一样的表情,诧异道,
“好像就是今天下午,”何年说, “我现在得立马赶到罗叔那去帮他找人。桀哥,你要是累的话就继续睡吧,我一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不行,现在这么晚你去哪儿打车?而且林老师以前对我这么好.我跟你一起去。”
何年抓住他的手,感到一丝慰藉,点点头,“好,一起去。”
坐上车,何年这才看到时间,马上就快十一点了。罗飞应该已经找了很久,实在找不到所以才打电话求助他们。
趁蒋桀开车的空档,何年在通讯录里翻到吴勤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秒,还是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听,一接通何年立马道:“吴警官!我这边有个朋友失踪了,可以报警帮忙搜寻吗?
“失踪多久了?”吴勤的声音有些疲倦,睡意阑珊。
“应该只有几小时.....”何年知道, 失踪24小时才能报警立案,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失踪的人是我的朋友,”何年争取道,“ 他得了绝症,一直在医院住院, 这会儿突然消失不见,我们担心他出事。
“但是没有超过24小时,我也很难办。”吴勤为难道,
何年有些慌乱,失踪几个小时,如果罗飞都找不到林密,那他们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这样吧,”吴勤主动退了一步, “你先把地址发给我,再过三个小时你们如果还没找到人,我们就出警来帮你们。”
“好,谢谢!”何年感激不尽,顿时激动地发去了罗飞的定位。挂了电话,身体依旧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忽然被一种无力感席卷了全身。
林密。
他默念着林密的名字,脑海有些混沌。那个总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林密,面对疾病没有丝毫畏惧、勇敢无谓的林老师,,
不得而知。
大概二十分钟,两人到了罗飞发来的定位,就在医院门口。
罗飞穿着厚重的大衣站在街边,蒋桀拐了个弯,靠边停下,嗯了两声喇叭。
罗飞注意到了他们,立马赶来。
“小年,”罗飞看到主驾驶位的蒋桀,一愣, “小桀,你怎么也来了?"
“来帮忙,”蒋桀开了车门,时隔一个月,再次见到罗飞,却感觉他恍若变了一个人。着厚重的大衣,却总觉得瘦了不少,脸都瘦脱相了,以前总打着摩丝梳的油光滑膏高的头发也剪短了,从帽檐边冒出些许白色的发茬,颧骨高挺,一脸疲倦,失魂落魄,看上去仿佛苍老了十岁。
“罗叔,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何年下了车,看罗”飞的身材都有些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