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辞终于抬起眼来看他,满脸震惊。
“许润管不住你,我总管的住吧”喻寒川戏谑的看着他。
“不用,”钟辞看着他,“喻总操心了,就算是为了我自己以后我以后也会注意的。”
“两个选择,”喻寒川扔掉剩下的半根烟,“这五百万你自己出,我不管你。”
钟辞皱眉,把他卖了都没有五百万。
“或者,你听我的,我给你出这五百万。”
钟辞被他的不要脸气笑了,“喻总这是在逼我吗”
“差不多,”喻寒川点头,“这两个任何一个对于我来说都不亏。哦对了,提醒你一点,要是这件事被报道了,就算你违约,你得赔违约金。”
钟辞几步走到喻寒川面前,笑得极其好看的说,“喻寒川,你就这么想我Cao你”
喻寒川挑眉,用刚刚捏过烟的那只手捏住钟辞的鼻子,像那天晚上一样,“谁Cao谁还不一定。”
钟辞甩开他的手,“好,这是你说的。”
“这么快就妥协了”
“左右都没地方住,正好省房租了......”钟辞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在颐东星”
“允许你去吃饭就不允许我去了”喻寒川坐到沙发上回消息。
钟辞盯着他的脸,“我喝醉刚好遇见你....”
喻寒川叹口气,“人最重要的是自知之明,别把自己搞得跟个国宝似的。回去收好东西,我明天一早就派人去接你。”
钟辞都没回应他一声,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喻寒川这种人,不按常理出牌,做什么事随心所欲,钟辞知道这是他兴趣上来了,要是哪天他觉得没意思了自然就会让自己离开,现在无谓的反抗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现在还说不好这些一系列的事情和他有没有关系,只是这样至少陈西是安全的。
第二天一早钟辞就带着简单的行李搬家了,跟陈西只是说找到了房子,《听山》要开拍了,新房子离拍摄场地比较近。
陈西也没多问,只是帮他搬了东西。
住进去第一天喻寒川就去外地出差了,钟辞落得个清净,他找了个一楼比较偏僻的客房住下,待了没两天就迎来了《听山》剧组第一次围读会。
第一场取景地是在上海影城,围读会选在导演的工作室。
钟辞刚一进去李知章就看见他了,激动的朝他招手。
钟辞也是惊讶,他走过去说,“你咋过来了”
“你说呢”李知章翻个白眼。
“.....你演啥”
“玉刚,我看见了,你演玉茶。”
“这么巧,”钟辞笑,“这里面的玉刚不是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吗你这.....”
“我特么这个假期每天练肌肉。”李知章捞起袖子秀肌肉。
“行了,别丢脸了...”钟辞把他衣服放下来。
周围还有好些人都是新演员,交流一圈下来钟辞发现竟然还有两个大学生。
一个围读会进行了一上午,下午结束的时候李知章拉着钟辞去他家玩了几把游戏,吃完饭分别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回到喻寒川的家依旧只有保姆在打扫卫生,钟辞叫了声“阿姨。”
“哎,小钟回来了,我煮了点祛湿茶,等会儿你喝点。”
“好,谢谢阿姨。”
钟辞打开客厅里的投屏电视,找了部谭哲以前的电影来看。
谭哲导演的大多是文艺片,故事镜头很细腻,色调都很沉稳暗黑,甚至有好几个一镜到底。他的故事有层次感,娓娓道来,一个看似欢喜的故事背后却是时代的悲歌与人物挣扎后得来的珍贵安宁。
钟辞正看得起劲的时候喻寒川就回来了,喻寒川走到沙发前钟辞都还没有发现,皱着眉看女主角在知道儿子的病之后悲痛的大哭。
喻寒川低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睡没睡相坐没坐相的人,用脚踢了踢沙发。
钟辞回头看一眼,只见喻寒川冷着脸看他,钟辞也不管他,继续侧躺着撑着脑袋看电影。
“......起来。”
钟辞翻了个白眼,还是乖乖的坐起来,拿起桌上的水果边吃边看。
喻寒川看他完全没有一点客人的自觉,坐到另一张沙发上,“听说你拒绝了郭源的电影,接了部小成本文艺片”
“嗯。”
“为什么”
“我喜欢。”
喻寒川冷笑一声,“文艺片能有什么出头,整个娱乐圈靠文艺片站稳脚跟的人就那么叫的出名的那几个。”
“我拍电影不是为了出头,”钟辞放下果盘,直视喻寒川,“我喜欢演什么我就演什么,如果说喻总指望我能为公司带来什么一片暴利的效果,那我劝您尽早打消这个念头。”
说完转过头看大屏幕,“当然,还有你。”
喻寒川想一番前因后果,顿时就明白了钟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