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不管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擅自闯入大殿就该受罚。”
“是啊,我们之所以不动手,也是在等着左使您一声令下。”
他们唯恐苏善其实一心想要庇护凌肆,到时候动起手来,丢人的反倒是他们。——其实在场那么多人,能打地过凌肆的自然不在少数。到底是看左使一分面子。
毕竟……怎么看都是关系非同一般。
若左使要收弟子,光明正大收了便是。且既然是被收为弟子,怎么敢这样的嚣张跋扈?
凌肆感觉到了那分布在他身上的层层叠叠的恶意,探究……
所有人都等着一场好戏。
纵然他们并不知道戏的走向是什么。
其实凌肆又何尝知道。
凤凰说:“你的样子是挺嚣张霸气,可若是被打脸了怎么办。”
谁知道真被这乌鸦嘴说中了。
“擅自闯入大殿,既是大罪,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按照教中规矩处理,然后逐出白莲教。”苏善的语气冰冷可怕。
大殿内,所有人都呆住了。
“既然是左使这么说,那我们便动手了。”
凌肆愣住,下意识往后退却两步。
这……不是他以为的结果。
温初沉,是温初沉对吗,既然如此……那么……
“我既然做了左使的侍从,没有理由离开白莲教。教中规矩我认,但是我绝不离开。”
苏善语气冰冷:“由不得你。”
他说完这话,甚至没有再看凌肆一眼。
教中高手诸多,已经朝着凌肆而来,凌肆起初还能姿态潇洒的招架几招,到后来自然是越来越力不从心。
即便如此也时常能听到年龄相当的白莲教弟子在暗中惊呼:“他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人……身手怎么就如此之好。”
“果然是左使亲自教出的人,竟然这等厉害……怕是陆寒华之流都比不上。”
“闭嘴……也不知道小心一点。”
可人群之中,陆寒华也早就盯上了凌肆。他对凌肆的态度起初就和其他人一样,他觉得凌肆只是一个平平无奇不值得入他眼的低阶弟子。直至凌肆在人前一展身手,他也和别人一样对凌肆大吃一惊,继而又因为凌肆的态度开始怀疑他和苏善的关系,除此以外……
不知道为什么,他盯着凌肆暗暗打量了很久,渐渐感觉到了莫名的不对。
——为何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纵然容貌更改,其实一个人的有些习惯和神态是很难改变的。而他正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可仔细想想便觉得绝无可能:凌家的那个傻子,已经死了。且早就被人扔进了乱葬岗。
更何况,这人和那傻子的相似度并不高,一切也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在陆寒华想着这些没用的东西时,凌肆终于被大殿内的几个高手擒拿住,可谁也没有料想到,这少年虽然被擒拿住,气势却比先前可怕百倍。
在这之前他们只是觉得这少年嚣张跋扈,却是此时……几乎所有人都清楚感觉到这少年身上有一股极其可怕的戾气。
他冷冷看着高台之上的苏善,他问他,“左使,认不认识一个叫凌肆的人。”
他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不认识。”可苏善的回答却是如此冰冷无情,“带下去吧。教中需要商议的事情诸多,本座不想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
凌肆愣在当场。
一时间只觉得浑身无力,最终被人直接拖拽着离开了大殿。
“根据教中规矩,需要鞭打三十下。”
凌肆听着这话,脸上却毫无表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大殿对左使那般……”
“大殿之上,不是听见了吗。”凌肆冷冷回答道,继而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既然要鞭打,那就鞭打吧。”
“怪人一个!”
他们觉得奇怪,凌肆到底是个什么人?又为什么敢这般嚣张?除此以外,面对三十下的鞭打,为何如此气定神闲?
“或许他不知道,白莲教用于惩罚的鞭打是十分可怕的,因为鞭子上是萃了毒的,每一下的鞭打除了让人皮开肉绽,每当毒萃入血液和皮肉融合,那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有几个人敢擅自闯入大殿!”
“还真以为他有什么仰仗……左使最后还不是让人发落他。”
听着这些声音,凌肆的内心毫无波动。
他想的只是……
难道所有一切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他本来已经认定那人是温初沉,如今又觉得一切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
其实所有一切,都不过是他的臆想罢了……
凤凰说:“所以他到底是不是温初沉?”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