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的玻璃瓶的瓶底往上垫住。
虽不知为何,今天只是与何祁初单独相处了一会就沾染上了酒香,但以后避免不了会和何祁初有或多或少的接触,还是买一些备在身边为好。
再者相比起其他自然好闻一点的香水,花露水味道虽然刺鼻了些,但总是便宜很多。
“可宿舍里几乎没多少蚊子,你一下买三瓶没必要吧”,说着张筱霁向前走快一步侧身就站在了李潇熹的面前,伸手,“我帮你拿一瓶吧。”
“没事,就三个玻璃瓶而已。”李潇熹想也没想直接摇头拒绝,心头有些发虚,还是自己拿着比较安心。
张筱霁看着向后退了一小步的李潇熹,嘴唇微不可查的抿着收回了手,侧身再次与李潇熹并肩向前走着。
“我这些天经常外出,外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蚊子,多买一些备着防患于未然也是好的。”想起还有一句话没有回复张筱霁,李潇熹看向身边的人补充着,却见其人头微低半敛着眼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张筱霁?”见着张筱霁半天沉默着没应话,李潇熹疑惑着叫了一声。
被李潇熹唤回神,张筱霁轻笑着摇头:“没事。”
驱赶蚊子吗?只怕,不是呢。
……
一回到宿舍,李潇熹整个人就像是刚充满电的机器动力十足,在其他三位室友的目光下,快速的开始洗漱,拿盆、接水、洗毛巾、擦脸,洗脚一气呵成。
“啊,今天可算是能完全放松了。”终于能躺在床上,李潇熹伸手直接拉拢床帘遮挡住大半灯光,而后裹着薄被滚了一圈,被褥柔软的触感贴着脸颊,湿毛巾留在皮肤上的湿润被拭去,舒服得发出一声感叹。
全身心的放松令李潇熹的意识混杂上几丝困意,随意放在床单上的手指也逐渐松开,视线模糊上下眼睑就要闭合,被甩在枕头旁边的手机却在这时传来了震动。
人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感官仿若是被放大了几倍,只稍一点小小的动静都能被清晰的感觉到,何况是与李潇熹身体挨得极近的手机震动感。
些许涣散的意识瞬间被拉回,李潇熹睁开眼睛,略感不耐烦的伸手去探枕头边连续震动了几下的手机。
亮屏就是几条短信的图标明晃晃的显示在手机屏幕中央。
点开短信一看,果然是何祁初发来的。
睡梦被打断而起的不耐烦情绪立马被推到一边,李潇熹将手机靠近仔细看着短信的内容。
“我想了想,不如我们今天就将话说完吧,以免夜长梦多。”
“你说你要帮我,你具体是要怎么帮我?”
“只单单是血的话,可是不够的哦。”
嗯?!
李潇熹蓦的瞪大眼睛坐起身,第三条短信的内容此刻好似不仅仅只是几个字呈现的信息,好似何祁初这一刻真的附在他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一字一字将这句话诉在耳畔。
何祁初怎会知道,血是治标不治本的。
李潇熹脑中灵光一闪,随后自暴自弃的垂下脑袋双手揪住些许蓬乱的短发,也是,何祁初怎可能会不知道。
一位长时间被信息素紊乱困扰的人,一定会去寻找治疗自己的方法。
大意了,只知道寻常情况下大多数人,包括医院里的医生不会往Alpha方向去想,可现在正巧有一个Alpha也就是他李潇熹自己,摆在了何祁初的面前。
以何祁初的敏捷的神思,怎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漏掉标记这一方法。
这第三条短信是什么意思,要他给何祁初标记吗?
不可能!
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稍稍激动的情绪而越收越紧,李潇熹打字回信的动作更是因此而微微颤抖。
“那你具体想要我怎么做?”
明明是问向自己的话,李潇熹一时间乱了阵脚不知该如何回答,反而是反问将问题抛了回去。
另一边很快就有了回信:“想来你也知道,你的血离开身体稍久一点,就会失了效力。而你也总不能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候着取血。”
李潇熹一个字挨着一个字看着,心下一松,难道是他想多了?
带着疑惑,回复:“所以?”
消息一发出去,李潇熹握着手机的手些许颓丧的垂下,而另一空出来的手则是支撑着脑门作沉思状。
手上又一次传来震动,李潇熹一惊,何祁初这简直就是秒回啊。
“所以,你每天正常下班后,来办公室陪我一个小时如何?”
每天相处陪伴一个小时,这是什么奇怪办法?
李潇熹歪着脑袋看着屏幕里的短信内容,终是手机隔得太近眼睛被光线刺激的些许酸涩。
闭上眼又仰躺回床上,多想也想不出什么,不如就先按着何祁初的办法走着吧。
而且以目前来看,何祁初信息素的情况稳定,再加上那瓶混着他的血的药剂,近期该是也不会出什么突发乱子。
不过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