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李潇熹被刺激得一下子回了神,定了定糟乱的心绪提起力气一把推开缠在自己身上又烫又软的人。
感到自己被突如其来的信息素团团包围弄得些许血气上涌,陌生的身体变化吓得李潇熹慌乱不已,脱离限制后便颤着腿起身想要逃离。
空气中浓郁的奶香和酒香互相纠缠勾引,瞥眼瞧见那掉落在一旁反射着冷光的深蓝色晶石,还没待李潇熹上前将其捡起,本来瘫在身后的人又缠了上来。
烫,实在是太烫了!
努力抑制住自己被勾的蹦乱的心跳,李潇熹稍稍理智回笼清醒的想到,这样的情况再不救人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何,何老板你先放手啊。”边说着,李潇熹费劲搬开扣在自己腰上的手,而后转身去扶住人靠着一棵树坐下。
但意识涣散的何祁初还是不听话的双手又环上了李潇熹的脖颈,汗水淋漓的头窝进他的颈窝,牙齿磨挲着先前咬破的伤口,贪婪的汲取着含在血液里的淡淡信息素。
李潇熹忍着从颈侧传来的敏感麻痒的触感,腾出一只手从包里摸出一把小刀,并迅速地在自己左手掌上划上一刀,一时间鲜红的血液从深长的伤口中溢出,血腥之气渐渐弥漫。
也顾不上疼痛,李潇熹右手稍微推开了身上的人,并将染上了血红的左手放至何祁初的嘴边。
而何祁初也是下意识的张口就含住了那伤口,唇角染上了刺眼血红。
时间缓慢流逝,空气中糟乱的酒香被安抚下来些许,被勾着不放的奶香终于得以缓了一缓。
感到血液从伤口被吸走,看着何祁初还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流在手腕之上未干的血迹,李潇熹脸色白了些许便将手抽了回来。
轻声呼出一口气,李潇熹认命的将眼前昏昏欲睡还死揪住自己衣袖不放的何祁初轻轻揽至怀里,并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背:“累了就睡吧,我在这里。”
看着怀里人终于听话的软下身体闭上眼睛,李潇熹抬手贴心的替人擦了下其满是汗水的脸颊以及头发。
晚风微凉将空气中缱绻交融的酒香和奶香吹散了些许,随之带来的是丝丝的清凉。
何祁初的呼吸已经渐渐平静,身上也不是像之前那样烫到吓人,脸色也没了方才那绮绮欲恋的红,李潇熹终于是得以松了一口气,何祁初睡着了。
他的血里多多少少也混着些信息素,以至于一有机会他的母亲都会念叨着让他不要受伤见血,项链虽能隐瞒一时却也不能保证隐瞒一生。
也幸好他平时也喜好吃一些水果而随身带着一把小刀,要不然就方才的紧急情况,怕是要自己动口也留下满嘴血腥了。
轻声将人放开,李潇熹站起身摇晃了一下被酒香侵入的脑袋,终于得以脱身的他捡起被掉落在一旁的晶石。
等李潇熹指尖刚碰到冰凉晶石的一瞬,便感到一直缠绕在鼻息间的酒香瞬间被隔离消失不见,就连自己的奶香也一并闻不到了。
体内被迫勾起的残余燥乱绮念瞬间被平息,身体微凉头脑清明。
深呼吸,李潇熹将晶石贴着身体放进包里,接着转身又看了一眼身后熟睡中的人。
原本想着背着人走出小树林,可自己侧颈上的牙印太过明显,左手上的伤口也还未完全凝血,就这么离开怕是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上前蹲下将何祁初因为乱扯而些许凌乱的西装给整理了一下,而后李潇熹脱下自己外套给人盖上后便跑到不远一处灌木丛里蹲下,将自己的身子给隐藏起来。
“大不了,就在这里陪着等到其他人来了再走。”
说着,李潇熹也靠着身后的树干蹲坐而下,透过浓密树叶的瞧了一眼尚在熟睡中的何祁初后,便抬起自己受伤的手到嘴边轻轻的吹着气。
时间不紧不慢的流逝将近半个小时,李潇熹愣是眼睛不停地从何祁初和手表双向转换了半个小时,然而就是除了风吹树叶留下的簌簌声后什么动静也没有。
李潇熹:“……”
就在李潇熹忍不住想起身上前将身子歪斜的何祁初给扶起的时候,就见何祁初的头动了一下,随后便瞧见其坐直身随手将自己之前盖在他身上的外衣给甩开在一旁。
李潇熹身子一僵,迅速蹲回原位借着浓密的灌木丛将自己隐藏好。
这边何祁初扶着旁边的树干颤巍巍的站起身,抬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绪烦闷。
他知道,自己这是又失控了。
原本今晚在礼堂因着应付了好几位学校里的一些难缠的领导后,感觉心情有些不顺便让助理替他招呼,自己便独自一人出来走走散心。
只是没料到私人医生专门为他调制的抑制药物仅短短隔了两天便失了效力。
眉头微蹙,何祁初感到自己口中尽是混杂着奶香的血腥味,这是信息素,是属于Alpha的信息素。
如此想着,何祁初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角残留的血迹,只是血迹已然干裂变成了黑红,里面混含的微弱信息素已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