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有的依旧是那独属于血液的腥甜。
“啧。”何祁初烦躁的嗤笑一声,抬手拂过自己已经被汗水浸湿的短发,眼睫之下的眼眸里晦暗不明。
抬眼看了眼四周,依旧没有看见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身影,何祁初低头瞧见那被他丢在一边的白色衬衫外套,遂而又将其捡起放在鼻翼前嗅了一下。
果然是那熟悉的恰甜奶香。
看来是没错了,在他信息素失控意识涣散不清时,有人就在这里,而且还是个Alpha,一个隐藏极深的奶香味Alpha。
低着头看着手里纯白的衬衫,何祁初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本来将要被遗忘的一个身影,出乎意料的,尽是与脑海中与自己相拥的模糊身影渐渐重合。
嘴角微微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何祁初从裤袋里拿出手机直接翻出助理的电话拨出去。
而与此同时,躲在不远处灌木丛里的李潇熹见到这个画面,僵硬的表情都快要裂开了。
当时找药找手机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有裤兜没有翻啊!
如今倒好,赔了血又赔衣服。
一提到血,李潇熹抬起那被他一狠心划了一刀的左手掌到嘴边,神色可怜兮兮的对着已经凝血的伤口又吹了几口气。
彼时不远处的何祁初已经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重新放回了兜里,手里拿着那件白衬衫抬脚就沿着树林间的小道往外走。
边走着边将这衬衫叠成一个整齐的小方块,何祁初将其又凑到鼻下轻吸,能够安抚他紊乱信息素的奶香味萦绕在呼吸间,暂时抚平了多年来因大量药剂在身体里留下的创伤。
.
是虹愈大学里的学生吧,想来应该不难找。
眼看着何祁初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小道的拐角处,确定其人已经走远后,李潇熹这才慢吞吞的从灌木丛里走出来。
“糟糕,腿蹲麻了。”
才站起身没走两步路,李潇熹顿时腿麻得右手赶忙扶住一旁的树,眼神却是一直看着何祁初离去的方向。
救人一命胜造什么来着?
这次牺牲大了,只希望以后不要再见面,毕竟他的血他的信息素已经被对方尝过接触过,他可不能保证以后能够好运跑得快蒙混过关。
好歹现在他的马甲还牢牢的套在身上。
素不知,他所谓的马甲已经被离走没多远的何大总裁抠出一个洞了。
李潇熹没头没脑的将衣领拉高些许以遮住侧颈之处的咬痕,抬脚快步着往宿舍的方向跑去。
母亲为他准备的项链只能遮挡住自己的信息素以及屏蔽自己对其他信息素的感应,却是不能除去他人染在他身上的信息素。
他需得趁着他的三个室友还没有回去,抓紧时间到寝室里洗一个澡把身上染上的浓郁酒香给冲掉,顺便找东西遮一遮侧颈上太过明显的牙印。
……
晚间十一点半,学校里的晚宴终于结束,待张筱霁和沈施枢以及季颢衍三人回到宿舍后,就见这李潇熹早已上床躺下,床帘紧闭。
李潇熹的床,平时只有在其睡下的时候才回将床帘放下。
见此,张筱霁三人便放轻了动作,少了不必要的聊天闲语关上门后,也简单的洗漱后便关灯也上床躺下了。
忙了一天又玩了一天,三人早已累极,不一会儿便在这安静的小空间里听见了隐隐平缓的呼吸声。
然而此刻床帐里的李潇熹,依旧睁大着眼睛瞪着眼前一片的黑暗。
手里紧紧握着冰凉的晶石贴着起伏不断的心口,面颊微烫,心绪不宁。
他李潇熹,竟是记下了那不醉也微熏的浓郁酒香。
完了,肯定是项链出了一点问题,看来得找个时间跟妈妈说一声了,还有手机摔坏的事情。
与此同时,虹愈市中心的一段堵车的公路之上的一辆黑色小轿车里,坐在后座的何祁初翘着腿,指腹磨挲着绣在白色衬衫后领的一个小小黑色的“熹”字。
“秦羽,回去后联系一下虹愈大学的校长,我有一件小事想要与其商量。”
“好的,何总。”坐在副驾驶上的秦羽答应着,暗自在心底记下这件临时加上的事宜。
何祁初一手拿着备着车里装着抑制药粒的玻璃小瓶,打开瓶盖倒出一颗药,可当他将药粒放至嘴边时,却是突如其来的感到一阵厌恶反胃。
迅速的将那颗药粒放回瓶子里后,何祁初又拿过那件衬衫贴着呼吸嗅了一下。
附在衣衫之上的味道已经散去了大半,即便紧贴着也只能捕捉到几丝淡淡的奶香。
但仅是这微乎其微的味道,便足以让何祁初平复下那伴随了几年的恶心。
何祁初抓着纯白衣衫的手渐渐收紧,带起不少的褶皱,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一见那位藏得谨慎又肆意的小小Alpha了。
……
第二天清晨七点,晨光熹微,天色蒙亮。
李潇熹是被舍友的魔性闹钟叫醒的,坐起身顶着一头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