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离亥颔首。
“对了,”谢环又补充一句,“那日阿鸾受了惊,回去哭了许久,请了良医,又吃了几贴药方有好转。”
谢环说这话时,目光幽幽望着晋离亥,没错过他脸上的一丝一毫变化。
晋离亥听后,脸色果然瞬间多了担忧之色,“钟情眼下如何了?”
“多谢王爷关心,舍妹已无碍。”
晋离亥舒了口气,神色明显轻松了些,“如此便好,谢侍中且放心,本王定会盘查出真正的凶手的。”
“成啊,但在那之前,庾氏得向我们道歉。”谢环淡然一笑。
这是他们谢氏的原则底线,谢氏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谢环如此油盐不进,庾氏族老气得跳脚,“谢大郎!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都说了不是我们所为!”
谢筠幽幽一叹,“还是那句话,人是你们的人,他擅自做主,你们也有责任,是庾氏自己没管好人,难道这还不是错?”
言罢,谢环看向晋离亥,“王爷,您说微臣此言可对?”
晋离亥沉吟一瞬,旋即点头道:“是这个道理。”
桓氏一听,心中愤愤然,“此事尚未明确,谢氏带人在府外散播谣言,这又怎么算?”
“散播谣言?谁散播谣言了?”谢环疑惑,“说到散播谣言者不该是庾夫人吗?你可没少在后背后煽风点火说家母与舍妹的坏话。”
桓氏没想到谢环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直言不讳,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口银牙差点咬碎,然而还是想挽回点形象,又听谢大郎道:“这事众多人皆可作证,我等可没冤枉夫人你吧?”
始终没说话的谢二郎也默默搭腔:“臣可作证。”
桓氏脸色变得更为难堪,没想到,谢环清风霁月的一个郎君,会如此直白地戳破她的伪装,她面子顿时挂不住了,心中暗自懊恼。
庾氏族老们原本对桓氏的行为就有些不满,此刻见她如此难堪,心中的不满更是加深了几分。
他们纷纷皱起眉头,对桓氏投来责备的目光,要不是她这个长舌妇,谢氏会抓住把柄吗?
桓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引起了众怒,她知道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恐怕会更加难以收场。
她只得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和羞愧,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谢大郎君,此事确实是妾身做得不对,我不该在背后说人闲话,妾身向谢夫人、谢女郎道歉。”
谢环看着桓氏,见她态度诚恳,便也只是淡淡地说道:“希望庾夫人往后能谨言慎行,不要再做出这种有损他人声誉的事。”
随后话锋一转,又道:“好,既然庾夫人已为自己过往犯下的错道歉了,那接下来就是庾氏雇人绑架某母亲与妹妹的事了。”
嗯??
还要道歉?
谢环见庾氏众人神色各异,挑眉,“怎么?难道环说得不对?”
桓氏愤愤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谢环:“那只是你昔日胡言之过,又非此次的。”
桓氏暗恼,她就知道谢大郎是个笑面狐狸,面上笑得如沐春风,实际上是个一肚子坏水的 。
“那你们刚刚在外边诋毁我们庾氏又怎么说?”
谢环皮笑肉不笑,“谁诋毁了?我们不是说的实话吗?”
谢氏族人扬起下巴,“我们所说的每一句皆句句属实,指使山匪绑架女君与女郎的本就是你们庾氏,这我们可没冤枉你们。
上次退亲之后,庾夫人四处散播谣言,说女郎心胸狭隘,不能容人,让建康儿郎都不要娶她,要她以后嫁不出去,这些话哪一句冤枉你了?”
桓氏成功被堵住嘴。
见她无话可说,谢环摇着头叹气,“既然句句属实,又怎会是诋毁呢?”
这下庾氏族老更气了,向桓氏投去一个不满的目光。
都是这个妇人,害得庾氏脸面无存,看来定要修书一封,去与郎主好生说道说道,让郎主好好教妻了。
桓氏与庾氏终是理亏,最后只得在楚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