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响霍宴霆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冷厉的声音：“进。”
推门进去，她看到办公室中央放着一把椅子，猜测那应该是属于她的位置，便走过去坐下。
霍宴霆就在不远处坐着，苏流筝越发觉得这像是一场面试。
“苏氏集团？先做个自我介绍。”霍宴霆抬眸瞥她一眼，神色淡漠，像看个陌生人。
苏流筝呼吸一紧，听到这话内心难免情绪复杂。
自我介绍？
他们还不够熟悉吗？
也不知这男人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单纯针对她。
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公事公办。
“霍总你好，我是苏氏集团的苏流筝，今天过来是想争取一下霍氏旗下服装品牌的代工。”苏流筝双手交叠在一起，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霍宴霆没说话，翻看着面前的文件，应该是苏流筝带过来的方案。
很快，她就听见霍宴霆说：“一个只配给三流品牌做代工的服装厂，你凭什么觉得霍氏会选择你们？”
这话说的难听又刻薄，但苏流筝没有因此失态，而是开口说：“之前苏氏确实很少给大品牌做代工，但这不代表苏氏没这个能力，经过这段时间改变，我有信心能够做好这次的项目。”
“呵。”男人轻呵一声，带着嘲讽：“那你还真是挺自大的。”
“霍总……”
“你知道来竞争这个项目的公司都是些什么规模吗？你觉得苏氏和他们比优势在哪里？”
很常规的问题，来之前苏流筝预料过对方会这样问，所以做了准备。
“霍总，规模大不代表质量好，相信您一定听过小而精这句话，我觉得……”
“你觉得？”霍宴霆打断她的话，冷嗤：“你的意思是人家规模大，质量就没有你的好？”
“我……”
“你可以走了。”
霍宴霆收回看她的目光，将面前的文件扔进垃圾桶，丝毫不避讳苏流筝还在现场。
不得不说，尽管苏流筝始终都告诉自己要冷静，这个男人她得罪不起，而且还指望从他手里拿项目呢。
但此刻，看到他把整个公司的心血就这样扔进垃圾桶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了。
“霍总，很难想象，您这样的人连最基本的公私分明都做不到。”苏流筝走过去，从垃圾桶里捡起苏氏的方案，抬眸对上霍宴霆的眼睛。
男人漆黑如墨的双眸盯着她，苏流筝不甘示弱，同样回看着。
不知过去多久，霍宴霆才冷嗤说：“你觉得我在故意针对你？”
“没有吗？”苏流筝反问。
“你还不配。”他说。
无情又刻薄的话从霍宴霆嘴里说出来，饶是苏流筝心脏再怎么强大，还是会多少有点难受。
她以为，这男人多少会看点情面……
也是，他们哪还有什么情面。
看到她脖子上有裴明耀吻痕的时候，这个男人大概率在心里就已经给她判了死刑，此刻还允许她出现在霍氏，已经是他公私分明的结果。
否则，她连出现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