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存在过的影像并不相同的个体。
他的阿序是真实存在的。
奚兰序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祁牧灰暗人生中的一抹曙光。
因为他们同病相怜,也因为,奚兰序身上,那种书里书外都带给祁牧的悸动感,很神奇,又熟悉。
牛车又向前走了不远就停下,隔着前头的稻草堆林厌终于从那车板前面探出头。
他说:“到了。”
结果车上忽有第三人,祁牧却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看。
林厌见状对着祁牧歪歪头,然后说道:“你们可以继续,想亲也没有关系,我是不会看的。”
祁牧沉默,下一刻却被奚兰序一把抱起,和他一同跳下了牛车。
祁牧感觉到颠簸,低头没脸看奚兰序瞪林厌的那一眼有没有暗含警告,反正那时候,祁牧只觉全身发热,连耳根子都跟着红了起来。
但当他真的将脑袋一转,在奚兰序脖子上偷偷咬了一下的时候,奚兰序不说话了,他也不再管林厌,只是平淡的收回了所有在外的分心,顿了一下,奚兰序就大步流星进里屋。
林厌看着他俩的背影懵了。
这下总算反应过来,林厌才知原来自己真的很多余,祁牧虽皮薄,却原不是个藏着捏着,羞于表达的人物。
他喜欢奚兰序,从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情说的直白。
偏偏奚兰序也不是不对他起心,这样一来他们二人岂不就是一拍即合?
祁牧朝后看,空旷的庭院里,林厌离他们越来越远。
进了屋,奚兰序把他放在床板上,可祁牧的身子刚沾床,他整个人都下意识皱眉要起,眼前奚兰序撑着手在祁牧身躯两侧,当祁牧看到奚兰序离那么近瞧他的眼神时,祁牧心虚了。
他稍稍弯下了手肘,将自己的上半事放低,但这样的做法对现在的祁牧来说可是很不舒适的。
可谁料奚兰序伸手托住了他的背,祁牧呆了一下,然后直接放开了自己撑住自己的两只手就搂到奚兰序的脖子上说:“阿序,我错了。”
“你这说的不真心。”可祁牧刚说出口的话就被奚兰序驳回,祁牧做事的时候可是很大胆,如今说上那一句错了,奚兰序知道这个小魔就是看脸色。
祁牧确实在找补,他发现了自己做事不妥帖,但奚兰序去动他的腿,祁牧还是吓了一跳,摇头。
奚兰序手中力道不大不小揉着那处,按的祁牧感受到了腿上衣料与皮肉的摩擦,还连着底下看不见,却刺痒痒的红痕,他的浑身不得劲。
偏眼前人看他,奚兰序看祁牧,他爱看祁牧那双映着星光的眸子,也爱欺负这个小魔,爱见他那一副 欲语还休,终是挑眉问道:“怕了?”
祁牧默默抓紧手,在怕与不怕之间做选择。
他总是太在意自己所在意的东西,所以说出来的话语也有可能不真实,祁牧想说瞎话,但奚兰序不让。
所以奚兰序直接将祁牧放倒在榻上,祁牧后背靠着床,他就急了,一只手肘抵着奚兰序,急急唤了句他的名字,“阿序。”
“不是不怕吗?”奚兰序边问,一边手上还不太老实的按住祁牧的腰腹,向先前很多次那样,细细的磨,祁牧受不住了,微微张开嘴,仰头呵出热气,想要挪开身子,眼中有些失神的听着奚兰序道:“腿都软了还敢撩拨人,牧牧,我要说我俩都要成亲,你难道还要拒绝我吗?”
那就不拒绝了吗?
奚兰序这么问,祁牧摇头,只能稀里糊涂的做出一个错误选择,但他没选对,奚兰序作为那个引导的师长,面上和缓的神色也就慢慢冷下去。
祁牧都不怕,那他还怜惜什么?
于是,祁牧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错了,再有自我的人都难免动摇,内心的胆怯是猛兽,越是害怕失去的人越再丢失的途中。
如那深陷的泥沼,越挣扎,越狼狈。
祁牧颤抖着身躯在奚兰序后背的衣料上抓出划痕,奚兰序感受到了他的吃力,垂眸盯着祁牧那段后脖颈,奚兰序心底深思,然后连目光都变得逐渐深沉。
没办法,逼他做什么?人活着,难道要每个人都一定活的清楚?
世上活不清楚的人还有千千万,但祁牧想通了,他在奚兰序收手的时候跟着没有放手,相反,他窝在奚兰序怀中勉强稳着间断的气息说:“阿序,没有怕。”
祁牧的眼睛永远亮亮的,像他这个人一样。
水利万物而不争,万物离水却不活,看似平静的流水下也会掀起要人性命的波涛,祁牧的脸蹭着奚兰序身前的衣料,衣料质地柔软,能感觉到奚兰序的体温和外界夜风的寒凉。
祁牧告诉奚兰序讲:“我只是,有些累。”
话落,奚兰序却是心中一紧。
可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