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舟委委屈屈站在原地,粗壮男人的眼底竟然有些泛红。
常青没再管他,飞身离开他要换常明在这守着。
李行舟眯着眼目送他离开:青哥,我们来日方长。
院子里的树叶丝丝缕缕染上黄意,有等不及的已经开始不听话的往下落。
秋风阵阵吹开院子里层层叠叠饱满好看的野菊花,香气铺满整个院子。
屋内睡的正香的沈三觉得身上酥酥麻麻,胡乱扭动了两下一把捏向那个让她甚不舒服的东西。
宋毅吃痛闷哼:“三娘,是我。”
沈三立刻松了抓子,昨日和宋毅看戏的时候,她也喝了不少酒,酒壮怂人胆的她也算是放肆大胆了一把,把宋毅玩的很开心,当然,白日宣乐也很开心。
骨子里的大龄剩女魂更开心。
宋毅翻身将人压在怀里,卷着沈三锁骨处不听话的发丝:
“今日我就去你府上提亲可好?”
沈三看他无情拒绝:
“不好,我不要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我嫌脏。”
“我回去就将她们打发了,你近些日子不要出门,安全重要。”
宋毅在她锁骨处画圈圈叮嘱着。
“为何?”沈□□问:
“你遣散女人跟我安全有什么关系,再说,谁敢来我就打掉谁的大门牙!
“要么一针扎死他。”
沈三咬牙切齿,仿佛这话是对宋毅说的。
“自从我皇兄继位,宋淮安一直心怀鬼胎,勾结朝臣和盐商藏匿私盐,铁矿上也频发事故,边疆军饷告急。
“他想拖垮宋国将我和皇兄踩在脚下,届时再英雄一般现身救宋国于水火。”
沈三:“那跟你遣散女人有什么关系。”
“谢茯是宋淮安的人。”
“你那柔弱娇媚不能自理恩爱非常羡煞旁人的侧妃?”
宋毅轻咳掩饰尴尬:“都是传言。”
“是吗?”沈三一起轻扬着反问。
“我从未碰过她一分。”
“接着说说宋淮安。”
宋毅极享受被沈三压在身下的感觉,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宋淮安是我父皇最小的弟弟,他最喜欢跟在安乐姑姑身边转,自从姑姑远嫁西凉,他就变得少言寡语。
“直到他娶了谢菲妍。”
“谢菲妍?”
“说到底这件事跟谢家还有些关系。
“三十年前的谢家在京城风光无限,谢继学和谢祖文同为父皇陪读,也是谢家最为看重的子孙后辈。
“你如今的阿娘谢琉月就是谢继学的女儿。”
沈三眼睛瞪大,手下用力捏住男人胸肌直挺挺坐住彻彻底底压在宋毅腰上。
“嗯,三娘轻些。”宋毅呻吟着求饶。
沈三放松手中力道安慰似得捏了两把道:“继续。”
“谢祖文有一儿一女,分别是谢逊和谢芳菲。
“谢逊就是二十六年前私造兵器的罪魁祸首。
“私造兵器等同谋逆,当年这件事满城风雨,父皇念及谢家恩情只杀了谢逊一人。
“谢菲妍不堪忍受指指点点一根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谢祖文听说自己儿女皆丧了命,气急攻心也跟着去了。
“百年望族一昔覆灭,谢继学为求家人安全带着女儿远离京城。”
“恐怕当年私造兵器的另有其人吧。”
“三娘果然聪明。”
沈三傲娇的哼了声,又问: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现下宋淮安已经成功挑拨了我和皇兄的关系,苏大哥那边也已经摸清了盐务的案子,就在这几日他会带着张千文来京城和上面的人交接。
“届时可以一网打尽。”
沈三趴在宋毅胸口:
“万一不是宋淮安出面接头怎么办,万一还像二十六年前他随便推一个人出来就可顶罪,那该如何。”
“这次能拔了他这颗爪牙也是好的,这么多年了,他在朝中亲信众多,还有不少当年谢家的人依旧听从他的调遣,皇兄头疼得很。”
“或许,我能帮你。”
“三娘?”宋毅诧异扶着沈三的腰坐直身子和她对视,千言万语不知从何时讲。
“阿娘这次回京,有不少人登门拜访过,旁敲侧击询问阿娘有何生财之道。
“阿娘就把文来书铺的报纸生意给他们说了一下,不少谢氏族人捧着银票说什么都要入股。
“有了这笔钱我才能放手把文来开到别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