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镜子,衣口失守大开。
手摁住她下巴轻松往上抬起,让她看清她敞开的领口下,还有几枚被衣服遮住的吻痕,是他昨晚在这个位置,以她正面相对的姿势印下的。
昨晚还在恩爱,今晚就成了几年前争锋相对的人。
连她身上穿的这件绑带衬衫都是他今早给她选的,他随时能剥得一干二净。
裴郁的心火在胸口膨胀,烧得他五脏六腑难以抒发。
他拉住能让衣服落地的带子尾部,似拉非拉地往下扯,披着羊皮的弱势不复存在。
直至领证前夕,他不断地确认她是否清空了心才嫁给她,他忍让、退步给她改变主意的时间。
现在她又不承认他们的关系了?
裴郁果决地把蝴蝶结到尾端,已近摇摇欲坠,不容置喙地说:“我不管你是现在的陈疏音还是三年前的陈疏音。”
“我们最终的结果都会是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