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是那个陈疏音,没错啊。”
医生处理好设备,弯身请陈疏音躺上去。
短短十几分钟内,裴郁就在房子里安置出一个室内手术室,他强制要求要跟全程,刘依然只好搓搓手在外等待。
检查就检查,陈疏音也挺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总不能真是她受了刺激,做的一场没有意识的梦。
短短半小时内,医生就把裴郁想了解的结果摊在他面前,陈疏音也新奇地凑上去看。
“裴先生,所有数据显示陈小姐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裴郁不可置信地微眯起眼,用暗暗胁迫的口气冷声说:“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你确定吗?”
医生肯定地点头,“我不会拿我的饭碗开玩笑。”
裴郁捏了捏眉心,眸色深沉地往数据表上看了眼,挥手打发走了医生。
陈疏音也跟着松口气,“你看,这下该信我了。”
刘依然和她挤眼,做了几个两人才懂的手势,大意就是她先溜了,省得又吃狗粮。
“既然虚惊一场,我也就放心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哈。”
陈疏音往前一步想抓她,又被裴郁拦回来,“去哪?”
刘依然摆手跑掉,留下陈疏音和裴郁大眼瞪小眼。
“我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个对策嘛。”陈疏音被他盯得像个犯了错的学生。
裴郁话中有几不可查的愠怒,“什么对策?是想让刘依然相信你说你来自三年前?说我三年前就死了?”
“你让我相信你不是更快?”
裴郁接起话来还真是密不透风,陈疏音上一句话还没记住,他下一句就来了。
陈疏音见他说话的语态终于有了疏离之色,不再顺着他,“我怎么相信你呀?如果你是裴郁,你就应该清楚,三年前甚至更早我们的关系有多僵持糟糕,但是眼下你说我们结婚了,还一起睡觉,我接受不了。”
裴郁眸子清亮,被她点醒了似的,好像信了几分,挑眼想让她再说下去。
陈疏音见他肯听,双手合十道:“你活过来,我为你高兴,为你喝彩,但我们绝对不能结婚。”
他们怎么可能是可以结 婚的关系?
裴郁听到最后一句后轻讽地轻笑,摇着头慢调回她:“三年前九月底,我的确在泗水河补拍过小剧场,但没有你说的什么火灾,我也没有死。你说你来自三年前,记忆却和实际有倒逆的偏差,不如和我说你因为今天的事故记忆错乱,这会更合理些。”
裴郁说话向来秉直,不给人留地。
可她是亲眼看见的啊!他的尸体,手腕标志性的咬痕和痣。
都怪她当时晕得太快,医护人员又当场判定他死亡,没有转机的结局直接导致她有了固定印象。
他或许没死,蔓延半条街的熊熊大火也会凭空消失吗?
陈疏音怀疑地看向他,“你话里的真假我还得去找其他人确认,但我告诉你的也不是捏造。”
裴郁收敛了见到她时她稍有风吹草动就服软的态度和柔情,言行冷硬不少,“好,我可以陪你去确认。折腾了一晚,你还没累吗?”
陈疏音揉着太阳穴,大脑酸胀不已,认可地点点头。
短时间内也无法找到回去的办法,是该好好修整恢复精力了。
“我去给你找衣服,你去浴室等我。”他走进弯头嗅嗅她,“身上都是电子仪器的消毒味儿。”
陈疏音后仰抱胸,也歪头闻了闻,他说得不假,但什么叫去浴室等他,说得好像他要帮她洗似的,“我自己去找吧。”
裴郁凝目,意味深长地问:“你确定你知道在哪?”
两人就事争起来。
“你告诉我不就得了。”
“以你现在混乱的记忆,我要告诉你的事情还多。这种小事向来是我做,你为什么要拒绝?”
“总不能一直这样,我都说了我们关系不好,不是能结婚的料。”
裴郁被她一针见血地扎中要害般,顿时息声,阴郁漠然地反头进了卧室。
两分钟后,他拿着一套睡衣回到她跟前,拉起她手把人往浴室拽。
陈疏音拧着手腕扑腾,“你快点放手,我自己来。”
裴郁一次次被她的话戳伤,吞气如吞刀,尽可能温和地和她说话,“你是我老婆,我伺候你你就心安理得地接受。”
“你别老婆老婆的了,我不是。”陈疏音蔫吧地叹气。
“所以呢?你要因为你的那份记忆不承认我?”她的一再强调,使得如春/梦般短暂幸福的那几个日子就是个笑话。
梦醒了,原来的她又回来了。
裴郁摁紧她,反身把她转了个面压到洗手台前,扣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