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安?
因为对未知的恐惧?
可是不安与恐惧又如何能够成为伤害另一个人的理由?
那原是自己最爱的人。
“哗啦啦——”禁殿下地宫的机关被人打开,陡然射进黑暗中的那一束阳光有些刺眼,连同着是一只精小的雕花木盒被掷在了地上摔了开来,里面的那一只榴红的宫花也跟着掉落在地上。
姒月缓缓地睁开了一双眼睛。
“你没有什么与我说的吗?”站在眼前的巫熠问。
“我与你已没有什么好说的。”姒月道。
“去年你私去丹加山,便是去见左那烈乎王子可是?”巫熠望着她,“你们一直都有往来是吗。”
“……”
姒月望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再次抬头望向他,“是又如何?”
巫熠站在原地久久地望着她,眼底的光一点点的散去,像是那一夜月光绞杀而死的昙花,直至最后变成了一片的虚无。那一双眼睛原是不尽的愤怒,可等到了愤怒散去之后是如长夜一般席卷而来的悲伤,平静的像是一只蝉的破碎与死亡,到最后时已经只剩下了心疲力竭的脱力。
他原是怀怒而来想要质问她一二。
可现在……
巫熠伸手倾身抱住了她,跪在了她的面前低语,“……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不好吗?”
姒月侧过头。
巫熠微微收缩了双臂跪在她的面前抱着她,低喃着道,“为什么你总是要离开我,为什么不能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姒月,你究竟要见过多少的人,与多少的人相交,才能明白只有我是最爱你的那一个人。”
姒月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已没有兴致再陪你继续疯下去,巫熠。”
巫熠跪身抱着她无声的笑了。
像是整个人已经彻底的坍塌,落下的吻停在了她的耳际,低声说,“……你还记得吗,姒月。那一年的大祭日,你夜里偷偷跑到了我的神殿里,趁着我祷祝时大胆的想要亲吻我,我斥责了你说要禁欲守礼,不得在神殿里放荡形迹……”
那声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巫熠闭上了一双眼睛,好似灵魂已经被剥离掉一般的空妄,“……我一直都很后悔,那一夜拒绝了你。”
握执的手停留在了心口之处。
巫熠轻道,“现在我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你,好不好?”
只要你还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