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裴宴清极低的笑了声,松开了扣在她下颌上的手,在陈椿华看不见的地方,占有欲望就如同墨水一滩,在水中晕开,侵占他所有清明色。
随后他尾指轻勾,瞬间松开了红绳的束缚。
没等陈椿华惊诧,手腕上便多了一道禁锢力气,绳面柔软,是她特地为他挑选的材质,她比谁都要熟悉。
裴宴清单手以红绳将她放在胸前负隅顽抗的手束起,趁着她失神时,猛地咬在了她的下唇上,唇上狠狠吃痛,齿关却如愿以偿的打开,他毫无阻挡的进入其中,四处横扫。
柔软相触,伴随着隐秘的水渍声,陈椿华无力的承受着他不断加重的吻。
与他这个人相反,他的吻实在热烈,缠人的紧,颇有些想要吸吮干她的意思。
陈椿华只觉得头脑昏涨涨的,眼尾洇红,长睫忽闪,晶莹剔透的泪珠子挂在上边,好似下一瞬便要落下。就在她以为自己要丢人的晕过去时,裴宴清终于松开了她。
淡淡的冷香散去,她软在他怀里,大喘着气,绯红从玉颈向上蔓延,圆润的耳垂上最为显眼,红唇滚烫,上边刺痛感隐隐,无一不在昭示方才的吻有多么激烈。
裴宴清抱着她坐在怀里,一只手顺着她纤瘦的脊背上下安抚,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解开他绑在她腕上的红绳。
顾及她肌肤娇嫩,他便只是虚虚系着,但即使已经如此小心,却仍然留下了几道红印子。
摩挲着那几道红痕,裴宴清染着情欲的眸中闪过一道歉意,嗓音沙哑的问:“疼吗?”
陈椿华是个很容易害羞的性子,继而从他亲完她的那一刻起,她便躲进了他的怀里,将头紧紧埋在他的胸口,只露出一双绯红的耳朵。
听到他这般问,她只是匆匆的掠过腕处一眼,便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猫儿,忙不迭埋了回去。
“喝水吗?”
裴宴清边替她揉着腕边问。
陈椿华点了点头。
裴宴清并未直接倒水端给她,而是将她从怀里抱起,稳步至床侧放下。
不等他开口,陈椿华便自觉的钻进被子里,一声不吭的将自己塞在里边。
裴宴清的眼神落在她那一闪而过纤细无比的腰肢上。
单薄的锦衣包裹着姣好的身姿,柔弱无骨的触感仍然历历在目。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不动声色的握成拳,手背之上青筋鼓起。
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躲在被子里的陈椿华才小心翼翼的掀开一角,长长的呼出一气,那极其亢奋的情绪才冷淡了些。
就在她稍微松懈了下的时候,耳侧又传来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
锦被被人掀开了一角,手腕处被人覆上一层即冰冰凉凉又湿润的膏体,而后被他轻轻柔柔的涂抹均匀。
陈椿华从被子探出一双眼,不明所以的望着他,怯生生问:“......这是?”
裴宴清神色不变,专注着手里动作,“药膏。”
陈椿华缩了缩手:“其实不必上药,不疼的。”
裴宴清不为所动:“擦一擦好得快。”
陈椿华向来拗不过他,只得乖巧的等着他上药。
裴宴清动作极快,不过一会儿就上好了药。他将药瓶放回原处,再端起一个茶杯放在陈椿华眼前:“喝水?”
陈椿华的确有点渴了,便从被子里钻出来,伸出手打算接过茶杯,“多谢侯爷。”
裴宴清手腕一抬,茶杯与她指尖擦过,送到她唇边。
“喝吧。”
陈椿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怔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杯茶。
裴宴清又倒了一杯。
陈椿华便凑着喝了半杯。
“还要么?”裴宴清温声问。
陈椿华忙摇头,软着声道:“够了。”
夜里喝多了茶水还得起夜,再晚点又不得好好入睡,得不偿失。
裴宴清也没有强求她,端着茶杯就着她方才所饮的位置,一口气将剩下的茶水喝完。
虽然两个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但他这样的行为依然大概至极。
“睡吧,时候不早了。”裴宴清揉了揉她的发顶,温柔的眼神下暗流涌动。
陈椿华吞了吞唾沫,生怕方才的事情再度发生,忙的躺下钻进被子里。
不过一会儿,屋子里长亮的灯被吹灭,只留下床头一盏微弱的烛灯。
身侧被子被人掀起,床褥向下微微塌陷,有人挤了上来。
陈椿华平躺着,锦被盖过胸口,双眼紧闭着,看似已经稳稳入睡,实际上,那对鸦羽似的长睫时不时还会打颤。
她是装也装的不大像。
裴宴清这般想,但是没戳破她的伪装,反倒替她捻好被角,这才躺下。
绵长的呼吸声在室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