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颗解药,焉知不是一颗解药,一颗毒药?”
“某早知温兄会起疑,”云澈可能也是反应过来自己武功并不一定在温浅言之上的事实,他脸上温和笑意再一次出现,还挺能唬人,
“故某早早备下两粒解药,你我同时服用,温兄先挑一颗,我捡剩下那个吃,如此,温兄总不至于再起疑罢?”
温浅言蓦地想起上次自己叫他试毒丸那事,冷哼一声。
不远处再一次传来笛声,这一次的笛声欢快急促,音符如同山间清泉般叮叮咚咚作响,还蛮喜庆。
温浅言竖着耳朵听笛声的同时,她也敏锐注意到云澈面色更加不好。
“这玉佩嘛,”温浅言一步一步向云澈手中解药走去,她尽量放轻声调,脚下一步一步挪得很轻,但是快,几乎是转瞬之间就到了云澈面前,“乃是家传。”
话音落地,温浅言同时身体前倾,她身子迅速来回,转瞬之间五指迅猛夺过云澈手中瓷瓶。
云澈却并没有抵抗。
他慢慢看着跟前言,眼神从平淡慢慢转化为隐隐闪着诧异。
“这明月玉佩,乃是温兄家人所传?”可能是太过于惊讶,云澈问时温浅言的敬称又再次用上了。
温浅言点头,她兀自打开瓷瓶上软木塞,这一回,她没有让云澈试其中任意一颗药丸,而是自己随意拿一个便咽了。
毕竟就云澈嘴角流血还对毒药眼都不眨咽下去的那个性,温浅言十分怀疑他会睁眼说瞎话,继续欺骗自己。
解药不算太苦。
温浅言用力吞,还是咽了下去,不过嗓子火辣辣疼,反正已经将明月玉佩来历告知于云澈,她看云澈 一时半会儿没有对自己不利,便干脆放松了些,解行囊,拿水囊“咕咚咕咚”几口咽了下去。
“如此,明月玉佩可以还于在下了么?云、公、子。”
温浅言刻意将最后那三字语调拉长,她一字一顿,眼神中含了几分讥讽。
云澈倒仿佛像中了邪似的,他慢慢摩挲右手掌心内温浅言那块明月玉佩,小声喃喃:“果然如此,你是他的后人。”
温浅言忽地来兴趣了。
这明月玉佩乃是父亲传下。
云澈认得这玉佩,又出言曰她是后人,他还口口声声喊太子当年谋反一案为冤案,联想云澈对明月玉佩的重视态度,莫非,自己父亲生前与太子一案有牵扯,并且,还曾是云澈这一边阵营的人?
温浅言晃晃脑袋,下意识否定。
此乃十几年前之旧事,那时她年纪不大,而云澈瞧起来年纪与她相仿,那云澈当时又怎会与自己父亲结识。
定是自己太想找寻父亲无缘受追杀之真相,太过急功近利了罢。
温浅言正出神,又听得云澈急急道:“记着明月玉佩乃你家人所传,那么温兄定当是知道明月玉佩的秘密罢。”
这话如天降巨石一般把温浅言砸蒙了,她愣了一会儿,眨眨眼,才闷闷道。
“这不就普通的玉佩么?顶多是羊脂玉的,瞧上去漂亮些,感觉是个值钱物件,但首先,它透明,里头并不能藏纸条等物,其次,上面并无刻字。能有何秘密?”
“秘密定在这里头,温兄请瞧,此番样式的玉佩,在下也有一枚。”
云澈语气听起来有些激动,仿佛多年谋划一朝成真一般,他飞速从怀里掏出另一块玉佩,那玉佩通体翠绿,像是翡翠质地。
不过说来也奇了,那翡翠明月玉佩与温浅言那羊脂玉明月配仿佛天生一对般,它俩除了玉石原料不同,其余无论是雕刻样式、纹路以及匠人手艺都大差不差,可以说仿佛两个玉佩本就出自同源,只因中途变故,才分到两人手上一般。
两块玉佩原本在黑暗中平平无奇,然而当两块明月相互交叠时,仿佛有奇迹降临一般。
两个玉佩同时焕发出一种神秘光芒。
那光芒很柔和,仿佛母亲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孩子,所见之人不自觉便会心潮涌动,暖流涌遍全身,全身上下都暖融融起来。
天边隐隐出现一点晨曦,温浅言目光却和云澈一样,定定锁在两块玉佩纸上,无法转移。
此刻,不仅云澈笃信秘密就在明月玉佩之中,就连温浅言都被两块玉佩相逢之时的奇异景象震撼。
说不定云澈所言为真,这两块明月玉佩,很有可能藏着他所寻求的秘密。
至于那秘密为何,温浅言自己不清楚,云澈瞧着也不太明白的样子。
温浅言正愣神,云澈突然转过头,眼神中跳跃着光芒,他定定望着她,声音近乎虔诚。
“这玉佩的秘密是什么温兄一定知道,告诉我,好吗?”
温浅言正想说一句“我也不知”,却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笛声打断,方圆几里出甚至还有隐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