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出现在了祭坛的一具尸体上。”
“而这块玉佩上的花纹意味着什么,我相信二少主必然比我更加清楚。”
辛青点点头,等她继续说,然而谢飞琼却直接躺下,当起了甩手掌柜:“如今我身体虚弱,行动不便,并已将所有知道的线索告知于您,剩下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二少主处理吧。”
辛青笑了一声,开口:“姑娘这是,不想干了?”
谢飞琼连忙说:“哪能呢?但我真的是身体不允许了,是吧阿萨伽——咳咳咳!”
她装模作样咳了两声,阿萨伽无奈:“是。二哥,此事本就是我族内部的事情,让她一个外人插手也不好。”
“可这是首领的命令。”辛青反驳。
“我会禀告父亲,由我代替她来继续调查。”
“哎哎哎——等一下!”谢飞琼坐起身子,瞪了一眼阿萨伽,这一环节可没商量好啊。
“不好意思二少主,”谢飞琼笑了笑,把人的袖子拽住,“他也去不了,他也生病了,病得很严重。”
惊讶于谢飞琼张口就来的能力,辛青难得有了几分火气:“姑娘莫不是在诓我?我见三弟活蹦乱跳的,不似病重啊。”
阿萨伽欲开口解释,谢飞琼抢先一步,面色沉重:“二少主有所不知啊。我们伽尔少主,那是忙完这边忙那边,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片刻都不敢休息啊。”
“昨日,还忙到月挂中天晕了过去!你说,这不是生病了是什么?”谢飞琼痛心疾首,说得跟昨晚强行黄昏就催人上床的不是她一样。
辛青意味深长:“原来如此……”
谢飞琼正要点头,却听见他说:“大长老之前还质疑姑娘,怀疑姑娘失火后冲向石台的动机不纯。依我看,这不相当纯么?”
明里暗里点他们俩关系暧昧,谢飞琼倒是无所谓,阿萨伽则是腾的一下红了脸,故作镇定,开口解释:“二哥误会了,她只是担心我。”
“那怎么不见她担心别人?”
阿萨伽愣了一下,才说:“我会跟你一起去查的,二哥放心。”
谢飞琼嘶了一声。
阿萨伽当没听见,自认为不动 声色地把袖子拽了出来,其实一举一动全被在场的其他人收进眼底。
在旁边站着的仆役眼观鼻鼻观心,心里狂喜:“哇,少主终于有一个关系亲密的女人了!”
辛青却不满似的摇头:“那怎么行呢?三弟啊,你不还要替这位姑娘寻她师父吗?”
阿萨伽脸色微变。
“二哥如何知道的?”阿萨伽疑问。他寻人时只打听有没有一个燕族男人出没,全然没提谢飞琼。
谢飞琼警觉起来,杏眼微眯,一改先前吊儿郎当的样子,显得有些危险。
辛青若无其事摇了摇扇子,眉头微拧:“我怎么知道的,让我想想啊……”
气氛僵持,空气凝滞。谢飞琼坐起身子,脊背微拱,是一个可以随时暴起的动作。
也因为这个动作,她离阿萨伽远了些。
辛青将扇子放下,和谢飞琼的目光直直撞上去:“若是没记错的话,姑娘那日冲上石台,可是一直在喊‘师父’‘师父’?”
谢飞琼眼神一凝,立刻追问:“你听到了?”
辛青懒洋洋地说:“想不听到也难啊,姑娘喊得那么大声。忘了告诉姑娘了,我以前也在圣地长大,被圣女抚养,所以听得懂燕语。”
圣地圣地,又是圣地。
谢飞琼神情烦躁:“二少主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辛青摇了摇头,苍白的面容浮现一丝笑意,他说:“我能要求姑娘做什么呢?姑娘说笑了。”
“你知道我师父在哪,是不是?”谢飞琼斩钉截铁。
那日碧琅来告诉她,找到了一具跟师父很像的尸体,她就不相信。
师父死遁必然有他的原因,但是她无法确定师父现在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她必须确定他的安全。
辛青站了起来,又拿起那把扇子,挡住苍白的下巴:“这个可不好说啊……”
他拖长腔,故意勾起谢飞琼心中的火气。
谢飞琼噌地站了起来,直接说:“我可以继续负责这次的案子,牧六到底是不是幕后黑手,我会搞清楚的。还请二少主不妨直言。”
辛青这才满意,转了个身,大剌剌将后背暴露在其他的人视线中,好似一点也不担心:“你师父具体在哪,我是真不知道。不过,也许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点线索。”
谢飞琼答应:“好,一言为定!”
辛青抬步离开,走前扔下一句话:“今天晚上,姑娘不如跟我一起,去找找存放火油的仓库?”
人消失在帘子后。
谢飞琼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