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火之后,荻族的挑衅愈发嚣张,的确有一些军队被调走去守卫。m.wangzaishu.cc但是牧六显然够不上格,辛青是故意吊起谢飞琼的注意才这么说的。
来到牧六的居住地,门口的士兵想要拦住辛青带来的守卫,却被他们一巴掌推开。
辛青走在队伍中间,打头的几个人上前给他掀帘子,他才慢悠悠走进去。
牧六正坐在床上,对他的到来感到意外,连忙上前行礼,疑惑道:“二少主?您怎么来这里了?”
辛青不语,走到桌案旁跪坐下,将手中的扇子轻轻放在上面,木头的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牧六心中酝酿起不好的预感。
辛青背对着他,语气宛如勾人自焚的恶鬼:“牧将军,坐下来说吧。”
清晨,谢飞琼已经病了好几日,虽说病去如抽丝,但是好歹脚和喉咙都好了不少,不再需要人照顾了。
阿萨伽也光荣退休,获得谢飞琼感动的一顿夸奖。
辛青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谢飞琼大咧咧地侧卧在床上,没个正形,还指挥阿萨伽让他给自己洗水果。
“二位——”
“关系甚好!我知道。”谢飞琼截断了他的话,把嘴里的红果咽了下去,感叹沙漠里的果实就是甜。
谢飞琼也就是仗着阿萨伽在这,料定辛青不会动手,所以才狐假虎威、有恃无恐。
她单刀直入:“从那日我们去祭坛找线索开始,二少主一直在派人盯着我,对吧?”
辛青略有些惊讶,停下了挥舞扇子的手,眉毛轻扬,直接承认了:“姑娘耳聪目慧,在下佩服。”
谢飞琼冷笑一声:“不如二少主说说您有什么目的?我无意参与你们骊族内部的权力斗争,还请不要让我入局。”
阿萨伽在旁边一言不发。
辛青又慢慢啜了一口茶,微笑道:“怎么会呢?姑娘言重了。那日我派人看着,也只是怕你更深露重,一个人受了伤害。”
他在撒谎,但谢飞琼无法揭穿,烦躁地咬了咬嘴唇:“那我听闻,二少主前几日去找牧六将军了?您不如说说,去做了什么,我们也好继续往下探查。”
辛青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眼中寒芒乍现:“姑娘说话真是放肆。”
谢飞琼心知惹他不爽,又立刻换了语气,换上一张笑脸:“怎么会?大首领既然派您去寻找线索,还让我辅助,自然是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您说是不是?”
对于谢飞琼变脸比变天还快的速度,阿萨伽淡定喝了一口茶,表示习以为常。
辛青狭长的眼睛盯着她,谢飞琼则笑眯眯地回视:“不瞒您说,那日我找了一整晚,还真有些线索,我们不妨交流一下?”
辛青像是被逗笑了,缓缓摇了摇头:“姑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听不出好赖话,谢飞琼决定继续保持假笑:“那么二少主是同意了?”
辛青点点头:“姑娘若是有诚意,不然先给我说说,你找到了什么线索?”
谢飞琼拿出那块玉佩,在手里晃了晃:“我找到了这个。”
辛青不为所动:“一块玉佩?它能说明什么?”
谢飞琼说:“二少主,这块玉佩您看着眼熟吗?”
辛青又喝了一口茶,思索:“每个贵族都有一块,说是保平安。怎么了?”
谢飞琼掷地有声:“但是这块玉佩上,刻着的是不一样的图案。”她指使侍卫去把玉佩送过去,坚决不肯靠近辛青。
辛青接过那块玉佩,眼底划过一丝惊讶,细眉一挑,饶有兴致地说:“姑娘是从哪里拿到的这块玉佩?”
谢飞琼却不再说了,而是问:“不如二少主简单说说,您与牧六交谈的内容。我记得,牧六将军并不在此次出征的人员里面。”
所以辛青那天是在骗她,故意想让她着急。
辛青没有一丝被戳穿之后的窘迫,面色自若地说道:“是吗?那也许是我记错了吧。”
他凝眉:“我只是去关心了一下牧六将军,那日他身体不好,我怕他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去探望一下。姑娘对这个回答可满意?”
“你!”谢飞琼气结,论不要脸,还是辛青更不要脸。
阿萨伽适时开口:“他身体不好?”
辛青看向他,肯定道:“是啊,面色蜡黄,皮肤皲裂,如何说得上好?”
阿萨伽眉头紧锁,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却依旧保持沉默。
谢飞琼吸了一大口气,决定摆烂:“二少主既然想知道有关玉佩的事情,那我就跟您说吧。”
“那日我见牧六将军精神不好,眼神乱飘,像是在寻找什么,于是我也尝试着去找那件东西。虽然我无法肯定牧六将军是想找到这枚玉佩,但是我至少可以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