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父亲兵权也被收了回去,姑母,你我都有家人,我们都是纪氏的人…”闻此,太后手中的暖炉掉落在地,兵权都没了,那她还谈什么东山再起。
怀钰握住太后冰冷的双手,“姑母,我会好好护着您的,您信我。”我亦会亲手拿回他的江山,耳目众多,这话怀钰只能在心中诉说。
不过片刻,阿云就催促着怀钰离开,“纪姑娘,该走了。”宋辑宁未给怀钰多少时间看太后,他嘱咐阿云最多只能让她说五句,他怕时间给的太久,太后多言。
毕竟那年宫里发生些什么,太后可是清清楚楚。
“您的脸。”阿云惊呼。
怀钰摇摇头,她只觉脸火辣辣的,并不知道被太后的指甲刮伤了脸。
“回来了?”
怀钰愣住,他一直等着她吗。
一眼便注意到她的脸颊,脸色一沉,放下手上的奏折,抚上她的脸,沉声,“怎么回事?”
怀钰没有说,总不能说是太后打的。
在宋辑宁威严目光下,阿云及两位侍女颤巍巍跪倒在地,阿云和盘托出,三人不停磕头,“奴婢知错。”
宋辑宁吩咐:“去宣章太医。”
章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以往只给皇帝和太后诊脉。
怀钰拉下他的手,不知道越碰越痛吗,姑姑也真是打的有些重,不过一巴掌而已,“没事的,明日就好了。”
“脸都这般了,还说没事。”宋辑宁捏住她肩膀直视她。
宋辑宁少有怒时,若是有,立政殿中必有数人遭殃,“全部赐了板子逐至暴室,拉去尚宫局前狠狠地打。”
尚宫局前打板子,以儆效尤,告诉她们护不好怀钰,亦或者伤了怀钰,就是如此下场。
邹荣领命前去,三人求饶亦无用,邹荣叫人将她们拉了出去。
“辑宁。”情急之下,怀钰又叫了他的名字,“只是小伤,不至这样罚。”宋辑宁生起气来罚宫人罚的这般狠,着实让她不寒而栗。
章太医听得陛下传召,急急赶来,“微臣参见陛下。”
“给她瞧瞧。”宋辑宁摁着怀钰坐下,怀钰还想着求情,她不想因自己的一点小事伤了旁人。
“你若想她们活命,先让太医给你诊治。”
章太医恭谨地诊看一番,“回禀陛下,轻微外伤只待自愈,微臣这就去拿消肿止痛的药。”
“你听见了,我没事,快别罚她们了。”怀钰着急。
宋辑宁一瞥示意,邹荣心领神会,怀钰之急切,在他眼中成了趣味点缀,她有情绪的样子,这样,好像能离她的心近些。
接过邹荣递来的合肌药膏,宋辑宁亲自给怀钰抹上,怀钰有些抗拒,“我自己来。”
宋辑宁没停下手上动作,怀钰又问:“不罚她们可好?总归你说什么我都听便是了。”
“只此一次。”知晓宋辑宁是答应,怀钰算是松了口气。
“若不惩罚,她们怎知尽心护主。”他是在保护她,“这世上,朕不愿任何人伤了你。”
怀钰心中失望,可你弑他,就已是伤了我,“虽未触我肌肤之痛,已刺我心深处。”这话说的小声,宋辑宁却一字不漏听进耳,手下抹药重了些,怀钰喊疼。
“刚刚不还说自己没事,现下怎的还喊疼?”怀钰此话着实是狠扎他心。
恰逢此时邹荣通传:“尚书令苏大人求见。”朝务需处理,宋辑宁仔细叮嘱宫人不得怠慢,这几日不许怀钰出兰台,方才前去立政殿。
雾卷暮色,怀钰听得熟悉鸟音尤为警惕,飞奴落于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