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画家,他就是天生的军人!
贺敛还是会反抗,但事实证明,他是对的。www.czyefang.cc
这臭小子,生下来就该当兵。
但也是这份偏疼,让大房一家起了歹心,而贺牧死后,贺敛退让了,伫立在京港的贺氏集团交给大房后,他和这个大儿子也再无往来。
自那时起。
贺敛也不再喊着画画了。
这小子觉得自己手上沾了血,不配再拿画笔。
可是因为他背了人命,名正言顺的从军是没指望了,于是他把贺敛送去了旧友,也就是壁堡曾经的老会长那里。
哪怕是当时还是雇佣制的私人武组,也可以报效国家。
再然后,贺敛空降成为新会长。
他接手壁堡不到三年,除去初出茅庐的那次‘713’行动败北,再无败绩,国安部这才成立特署司,将四境工会全部正式收编,给了这些人一个名分。
自此,贺敛才成为正儿八经的军人,圆了自己‘七代从军’的愿望。
贺老爷子用粗掌抹了一把脸,念叨着自己的名字:“贺泾川啊贺泾川,你这一辈子,真是对的多,错的也多。”
他撑着膝盖起身,往卧室挪着身子。
他老了,再也管不动了。
强势了几十年,也该听听儿孙的话,放手了。
贺敛要做什么,拦不住,也疲于再拦。
贺家想在金州立于不败之地,守住龙头的位置,终究还是要交给他。
至于娶谁。
感情之事若不能从心,不如孤寡一生。
贺老爷子推开卧室的门,看着床上的老伴儿,轻笑了笑,掀开被子躺下。
当年贺家也不同意自己娶这老婆子,他索性就把家里人给介绍的相亲对象直接扛去军营,吓得谁也不敢再把女儿往他身边送。
现在看来。
俩儿子没那份骨气。
还是孙子最像他。
人生最自豪的一场胜仗。
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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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午后,小憩中的姜郁闷哼着,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怀里的人,顿时无可奈何的把他推开,翻了个身:“……不要。”
贺敛正在兴头上,按着她的肩膀:“阿郁?”
姜郁不理他。
贺敛探头过去,几秒后,在她身后很明显的唉声叹气。
姜郁还是不理他。
“我这颗心啊,破破烂……”
“是你自己开的枪,活该。”
“……”
贺敛坐直身子,忍俊不禁:“这么快就不管用了?”
姜郁埋着头,也噗嗤一笑,把被子拢回来。
贺敛正想霸王硬上弓,却收到了沈津的微信。
他和梁千瑜的婚期定在了四月初,算起来只剩下一个多月,今晚想借他那栋在西郊的日式汤泉庄园办个party,请各自的朋友过来玩。
他当然不会拒绝,挂了电话后,和姜郁简述了一下。
姜郁坚持不起床。
贺敛挑眉,穿鞋下床,不紧不慢的解着睡衣扣子:“阿郁啊,你知道沈津要在哪儿办party吗?就是咱俩前天晚上去的那栋庄园。”
姜郁先是应了一声,继而猛地睁眼。
她掀被回身:“那你……”
贺敛一脸难色,口吻很是严肃:“是啊,你的泳衣,我的内裤,还有用完的几个套都在汤泉边,还没收……”
话没说完,就见姜郁手脚并用的冲下了床。
贺敛憋笑的辛苦,跟着她进了更衣室。
“没事,大大方方的嘛。”
“大方你个鬼!”
两小时后,姜郁两人下了楼,贺知意早就在客厅等的抓心挠肝,一把拉过她冲去院里:“你和我哥也太能磨蹭了,等的我头发都要白了。”
姜郁回头,盯着身后那个大摇大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