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左手握住他的手腕,右手按着泳衣边缘,嗔怪启唇:“霸道。m.gudengge.com”
贺敛被阻止,脑袋往下埋去,闷着声音:“可我就这么点儿爱好。”
姜郁脸上烧红,哭笑不得,把他的下巴抬起来,想了想:“如果……那个女杀手真的是你大伯派来的,你确定要杀他?”
“我早就能杀他了。”
贺敛盯着她晶润的唇,神色变得沉沦:“只不过是碍于爷爷。”
他轻而易举的将姜郁的手臂挣开,指尖勾住系带一拉,咬住女孩儿白嫩的肩头,又在下一秒改为轻吻:“是贺绍远不识抬举。”
“我不介意,让他们父子团聚。”
姜郁再想说话,却开不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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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之后,两人并没有在这里留宿,贺敛打电话给温天琦,让她叫人来将池子里的水全部换掉,随后带着姜郁回了汉宫馆。
凌晨时分,副驾的姜郁已经累的睡着了。
贺敛抱着她进屋,路过客厅的时候,瞧见沙发上有一个人影。
人影没说话。
贺敛也目不斜视,将姜郁安顿好后才折返回来。
贺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上,客厅没开灯,门廊处的黄光打在他的脊背,年过七十的身躯总算是透出一丝佝偻之态。
贺敛没坐,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
贺老爷子的掌心放在膝盖上,食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思忖着说道:“小津已经和我说了,你怎么想的?”
贺敛很果决:“杀了他。”
贺老爷子抬起头,花白的鬓发略有散乱,那对眼睛也浑浊不堪,沉默了许久才再次询问:“这回怎么下定决心了?”
贺敛也坐了下来,这回在爷爷面前,他的姿态很端正:“我从前不太在乎自己这条命,但现在不一样,我得活着。”
活着,才能继续爱阿郁。
他这条命被阿郁赋予了价值,便比任何人都金贵。
贺老爷子似乎是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勾的很隐晦,说实话,贺家如今的孙男弟女也不少,但唯独贺敛的脾气最像他年轻的时候。
又臭又硬。
一旦拿定主意,天王老子也奈何不了。
他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声音苦涩:“都是我的错啊。”
贺敛没说话。
贺老爷子冲他伸手,贺敛微微蹙眉,上楼找了一圈儿才翻到一盒剩了好久的烟,里面也只有两根,爷孙俩就这么分了。
贺老爷子抽了一口,才缓缓开腔:“由你去吧。”他用糙砺的指缝夹着烟身,低着头看,“只是……别闹得太大。”
贺敛没抽,将那根烟放在了茶几上:“我知道怎么做,沈津和梁千瑜的婚期将至,我会速战速决。”
他说完,转身上了楼。
贺老爷子闭上眼睛,仰靠在沙发背上。
贺家六代从军,到了他这一代,大儿子贺绍远天生性情冷淡,见到他总是躲着走,而老二贺绍铭,又一味的往京港的政界钻营,谁也不愿意摸枪。
他总想有人继承自己的衣钵。
于是这份希冀,自然而然落在了孙子身上。
可惜天不遂人愿,贺牧从小体弱多病,患有原发性癫痫,而贺敛又格外喜欢油画,立志想当一个出色的画家。
贺牧是指不上了,他就想着强按贺敛的头。
贺敛太适合当兵了。
贺家六代从军,整整六代啊。
不能在他这儿断了。
偏偏这小子是个倔脾气,扔军营里,宁可被打个半死也要跑回来画画,贺敛说自己的这双手生下来是要拿画笔的,不是用来握枪的。
他曾经也放弃过逼迫,但后来见贺敛画的……实在是狗屁不通,他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便勃然大怒,再次把他扔进了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