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讪讪地给苏珊使了个眼色,两人知趣离去。
这时,玛西亚走近他,小声道:“接下来靠你了。她们一定在外边听。你知道该发出什么声音吗?”
埃文艰难地呼吸,咽下不安的感觉与纷纷杂念,尽量不带感情色彩地冷静讲述。
“小说里……这种,这种事情,过程大都是用什么绽放的花朵、衔蜜的蜂鸟、游动的鱼之类的意象来指代。如果说声音,也只是些意味不明的拟声词……”
说着说着,他的背后渐渐渗出汗滴,声音越来越小。
玛西亚眉头一皱:“这也太抽象了。”
她想了想,走到屏风后,脱掉衣服,留一条长及膝盖的衬裙,抬腿迈进浴缸。顷刻间,洗澡水晃动着漫溢出来。
她把拿到领地当头等大事,并不因裸-露身体而羞耻。只着衬裙虽然不雅,但王都的夏季炎热,礼服也有露肩、露手臂的款式。她没来得及考虑生活在冰原,终年穿长袖的埃文会不会受到冲击。
“来吧,埃文,我相信你。”
“我不相信自己啊!!”他快哭了,“我真的不会!”
“我是说,来给我捏肩膀。”
这就是玛西亚想到的对策。
埃文愣了一下,旋即佩服她的聪明,忙像条小狗似的乖乖听话,把手搭在她的肩头。可他刚一使劲,玛西亚就痛得在浴缸里打了个滚:“救命!我的天,你轻点儿!”
这一声叫得太惨,反而不像了。
他知道女人的身体更柔软,到底没真的触碰过,原来还要再收着点儿力。
“对不起,对不起。”埃文慌张地道歉,“这样呢?会……舒服些么?”
“啊,对,就是这样,埃文,很舒服!嘶……”
也许效果很好?但埃文的心里突然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