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夏端着精致的便当盒过来只是看了一眼,便面露难色,忍不住评价道:“这....实在太不下饭了。m.aihaowenxue.us”
王臻逸食指指尖在下巴处来回摩挲,若有所思:“唔......把你调去法医室干几个月,什么高腐、皂化、巨人观,保你通通都能泰然处之了。”
任长夏睁大了双眼,表情夸张的连同嘴唇和下巴一起抖动着,五指撑开无助地向前试图握住虚空,就连音调都带上了颤抖:
“啊?!!老大,不要啊,我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啊,不药啊,不要把我发配啊!!我对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吕莫忍不住想笑,忍到一半却又轻咳了起来。
来自喉咙深处的强烈痒意,在到达极限后,到底是冲破了压制。短促而又压抑的咳嗽声,终究是宣告了他顽强抵抗的失败。
止痛剂像是快要失效了。
随着每一次的呼吸,后背火辣辣的痛感在不断叠加堆积。后背的每一块皮肉,似乎都在叫嚣着重新向大脑发出新的疼痛信号。
他将身体略微向前倾斜,呼吸也放到了最缓,可指关节还是紧紧地扣在办公桌的边缘处,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泛白。
“后背的伤还疼吗?”像是察觉到他忍痛的动作,王臻逸扭头有些急切地问道。
唇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好像,还挺值的。
吕莫佯装镇定地抿了抿唇,摇头回答道:“已经不疼了。”
因为受伤的缘故,他的肤色带着一股不健康的白,就连原本红润的嘴唇都失去了原本的血色。
抛开这些来讲,吕莫的嘴唇其实生得很好看。
上唇微翘,唇珠饱满而又圆润,像是一滴将坠未坠的晨露,显得......
有些诱人。
王臻逸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他唇角之前地那个伤口上,那么小的伤口在之前上药的时候还喊着痛,现在明明一副任谁看了都虚弱极了的模样,反倒要逞强。
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气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逐渐浓郁起来。
“什么味道啊?”
任长夏不确定般又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寻找到这股铜腥气的来源。
她的嗅觉比常人要敏锐许多,而此刻,也是她最先发现了吕莫的状况,大叫道:“我的天啊,你这后背的血都渗出来了!怎么可能不疼的啊!”
王臻逸这才注意到,他后背有猩红的血色顺着白色的衬衫张牙舞爪地渗了出来,随着版图的逐渐扩大,形成了一片触目尽心的红色海洋,与周遭的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吕莫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味道是不是很难闻?”
王臻逸忍着想把他的衣领揪起来一把塞回病房的念头,咬牙切齿地嘲讽道:“少爷,您可真讲究,现在是难不难闻的问题么?长夏,帮我把医药箱拿过来。”
“你,把衣服脱了。”
少年苍白的脸颊蓦地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红色。
外头的日光被她快速拉起来的窗帘遮挡住,显得有些昏暗。
吕莫修长的手指落在衬衫门襟处的纽扣上,指节修长而有匀称。
大概是手臂抬起的动作扯到了后背的伤口,隐忍难耐的表情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副逼良为娼的为难模样。
看着他那紧紧皱起的眉头,王臻逸莫名地有些心软,将那医药箱往旁边一搁,迅速帮他解开了剩下几颗扣子。
渗了血的绷带一圈圈地落在了地上。
吕莫的骨架长得很好看,肩膀宽阔,流畅的背脊线条勾勒出他微微凸起的肩胛骨轮廓。匀称的肌肉随着她轻缓的动作而产生微妙的起伏变化。
大块被火焰舔舐过的皮肤逐渐显露在眼前。
他的后背缝了二十三针。
纵横交错的伤痕,有新也有旧。其中最显眼的是右肩胛骨下方那道浅色的“x”疤痕。
还有左侧几道浅色的鞭痕,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只是伤口愈合得很不规则,显然在当时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
就连现下猩红而又狰狞的新伤,都没有办法将这扭曲而又病态的白色痕迹掩盖。
“这些伤......”王臻逸的声音里带着心疼。
“是不是很难看?”吕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没有。”王臻逸无奈道,“任长夏一个oga都没你这么爱臭美!”
像是终于释然了一般,他轻笑了一声。
所以,在担心我吗?
真好。
原来,我也能让你这么在意呢。
吕莫的呼吸变得急促,浅金色的头发下的耳根微微泛红。
他知道王臻逸正盯着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