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气他不能离开。”
顾母将那人说的一一复述。
顾母回想着那个女儿的同僚,那人不像一个普通的人家。
一炷香的时间算不得长,很快衙役就过来提醒时间到了。
顾母走时频频回头,一脸担心,叫顾言卿再三保证一定要平安回来。
顾言卿认真保证,“娘,你等着我回家。”
今日顾母探试,着实叫顾言卿浮动的心安稳下来。
顾言卿不愿意相信祧宁公主和光同尘,祧宁公主也确实不是,眼下一切尽在公主的掌握之中。
至少一切没有那么糟糕。
顾言卿安下心等待时机,直到上次宴座之上的曹二姑娘曹窈青出现在顾言卿面前。
衙役对着曹窈青谨慎小心,唯恐有哪一处叫这个贵人不顺心。
衙役:“您请,这里糟污,可要小心。”
曹窈青没说话,径直走进来。
顾言卿看着来人,一反常态的是后退。
“曹二小姐。”
曹窈青奇怪地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一步步拉近距离,眼看只有一臂之隔。
顾言卿后退半步,扬声:“曹二小姐,在下如今实在潦草,小姐不必近身。”
曹窈青开朗笑出声,“顾大人不喜欢我,顾大人躲着我?”
顾言卿不答反问:“小姐多想了,小姐怎会如此想?”
说排斥太过激,但顾言卿确实不想与曹家的人接触,但曹窈青是祧宁公主的人。
曹窈青不在这些没有意义上的事情多费口舌,喜欢也好,讨厌也罢,她又不是亲人,并不重要。
曹窈青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辉,清清嗓开口:“殿下叫我告诉你,别苑一事,此番共知。”
顾言卿静待下文,不料却听见曹窈青问:“顾大人,我实在好奇别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殿下不说,我只能来问你。”
曹窈青眼睛眨眨,倾头骤然靠近顾言卿,全身上下都透露她很好奇,顾延卿心脏漏了一拍。
可这事顾言卿怎能告诉曹家人?祧宁公主不说,她也不可能说。
曹窈青见顾言卿一声不吭,挽尊:“好吧,我就当殿下不许。”
曹窈青直率地从袖口掏出一个折子,这份折子顾言卿很清楚,也正因为很清楚,顾言卿的心提起来了。
顾言卿:“……公主给你看了?”
曹窈青无所谓摊手:“没有,这是给你的,殿下不让我打开。”
“所以你就没打开?”
曹窈青不爽:“当然啦,我当然不会违背殿下,你怀疑我?”
顾言卿没有,顾言卿否认,“没有。”
如果打开了,顾言卿不信他还能如此满不在乎。
曹窈青出了这个牢门,好似随意的提了句,“你,你能出来吧?” 顾言卿心里有点奇怪的复杂,“会的,多谢。”
顾言卿对曹窈青的感官总是很奇怪,欣赏中又夹杂了一些怀疑,这份怀疑来源于对她的身份根骨。
讨厌不起来却又疑忘不了她割舍不掉的家族骨血。
思虑这些事情太过耗神,顾言卿默默收起遐思。
五城兵马司。
姚骓俭正在接待来客,窗门紧闭,四周无一士兵守卒。
马篙赖在对面,虽然一手握着书简,一手捏着毛笔,心神却全然未放在上面。
字迹潦草,无一点可欣赏。
姚骓俭扣住马篙的手,动作粗鲁拿回自己的书简与毛笔。
“你怎么又来了?”
守卫又将这纨绔放进,姚骓俭有正事要忙,不耐与人场面上的敷衍。
马篙死皮赖脸纠缠,“姐夫,你不是答应我了吗?那顾言清怎么还好好的?”
姚骓俭横眉一皱,粗声粗气,“这是兵马司,不要叫我姐夫。”
姚骓俭想起那日马篙前来找事,让他给顾言清点颜色看。
怎知他查顾言卿时,叫他发现那逃匿在外的犯人,叫他先刑部一步立下功劳。
“那顾延钦都下狱了,你还不解气吗?”
马篙就是心眼比针眼还小,别人他奈何不了,他还不能像顾延卿撒气吗?
马篙胡搅蛮缠,“下狱了,又不是死了,我又没亲自动手,怎么会解气?”
姚骓俭将书往下一放,脸色摆起,“我告诉你,顾延青那事儿你别给我沾惹,你要是惹到人了,我也救不了你。”
马篙小声嘟囔:“什么跟什么呀,他都包庇刑犯了,刑部怎么还不定罪?”
姚骓俭对这个小舅子真是瞧不上眼,这要不是他妻弟,他都不想理他。
这人怎么长了一个猪脑子,有